索性,公冶白一聲長歎,說道:“也對啊,我公冶白向來做事毫無章法,隨心所欲。白師妹這樣看我,也怪不得你。罷了,罷了,就隻當我公冶白福薄,不敢承領白師妹對我的報答。白師妹,公冶白答應你,此生此世,倘若我公冶白不幸先你一步死,就當是我不信承諾。要是我和你都活得長,隻要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公冶白去做的,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說罷,公冶白轉過身,駕馭麒靈劍,抱著白兔,飄身而起。站在不遠處的黑鷹龍雕也飛了起來,跟在了公冶白的身後。
白羽苧站在那裏,她的身體僵硬,冰冷。
月光之下,那白衣之下的身軀,微微的顫抖,那是冰焰在體內所形成的危害。
“我要死了嗎?”
望著飛升而起決然離去的公冶白,白羽苧的嘴角,掛著一抹莫名的異樣,她眼睛裏的光芒,似乎也跟著那到紫光飛了起來。
或許,最後的時刻,看到武當的同門就這樣離開,也許,會是一件好事。
再望一眼吧!
那雙冰冷深邃的眸子,似乎帶著一抹微笑。
想不到我白羽苧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到了這關鍵時刻,嗬,居然就要獨自死在這荒山上了。
她微微一笑,張開雙手,一步一步走到了石頭的盡頭。
她望著蒼天,望著圓月。
圓月高懸,月華蒼白,就如同她的臉,那張臉就像是一張紙。
她站在懸崖石畔,伸展雙手,環抱明月。可惜明月在天,離他千裏萬裏,有哪裏肯抱得了。
白羽苧淡淡一笑,她的身子朝山崖下摔落下去。
就在這一刻,一隻手從後麵抱住了她,一個年輕的聲音響在耳畔:“白師妹,你何必要這麼做呢……”
這個聲音,多麼熟悉,多麼陌生。
白羽苧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不知天旋地轉幾圈,醒來睡著多久。
直到睜開眼睛,忽聞外頭有鳥語陣陣,花香撲鼻。白羽苧這才看清楚,她是躺在一間木屋之中。
木屋簡陋,有陽光投射進來,很暖和,白羽苧的心,也似乎變得暖和起來。
“你醒啦?師姐!”
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叫喚,是清心的聲音。
白羽苧回過神來,坐起身子,卻見清心一人站在房中,一臉的茫然。
“清心師姐?”
那人正是清心。清心道:“白師妹,你總算是醒來了?”
白羽苧一臉的茫然,道:“我難道睡了好久嗎?”
清心道:“白師妹你睡了兩個多月呢。”
白羽苧臉色一變:“兩個多月?這是怎回事啊?”
清心道:“兩個月前,有一天晚上公冶師兄突然帶著你找到我們,將你交給謝亦冬謝師兄。”
白羽苧聽到公冶白的名字,驟然變色,說道:“公冶白帶我來的?”清心道:“是啊,是公冶師兄帶你回來的。當時公冶師兄一身血跡,很嚇人的。”
白羽苧道:“他受了傷?”
清心道:“公冶師兄並沒有受傷,隻是,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謝師兄和公冶師兄大打出手,公冶師兄還傷了謝師兄。”
聽到這話,白羽苧從床上跳了下來,道:“有這事?”
清心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羽苧,隻是白羽苧此刻,那平日裏的裝束又戴了上去。
隻是原來被血跡染過的衣衫,已經換了新的。
她的深眸注視著她,道:“為什麼隻有你在這裏?他們呢?這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