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朱冷冷道:“你又多大,小孩子?!”
藍我鹿等人都是啞然失笑,心想:“要是當初吝朱留在地支院,和小環豈不是要鬧翻了天。”
公冶白怕吝朱和李環湘鬧下去,插口道:“吝朱,你是幾號?”
吝朱看了一眼公冶白,又看了一眼李環湘,低聲嘟囔一句:“虛偽”又看著公冶白笑道:“一百三十九!”
這話一出,還帶著笑意的藍我鹿臉色一僵,滿是絡腮胡的臉有些尷尬,王妍看了他一眼道:“莫非大師兄也是一百三十九號?”
藍我鹿為難地說道:“是啊。”
公冶白和李環湘都是一驚,齊聲道:“大師兄你和她對決?”
藍我鹿點了點頭,吝朱看了一眼藍我鹿,笑道:“原來我的對手是你這個絡腮胡啊。嗬嗬,看在當初你照顧我和小白的份上,我讓你輸的有麵子一點!”
藍我鹿老臉難看,眾人都是神色古怪,李環湘怒道:“好一個不知高低的丫頭。大師兄,我跟你換,要好好教訓這小丫頭不可!”
卻聽虛道空的聲音道:“抽簽的弟子不可以換號碼,否則視為棄權。”
眾人都是一驚。吝朱看了一眼李環湘道:“大小姐,我真希望我的對手是你,要是那樣,嗬嗬。”吝朱看著李環湘,那雙清澄憂鬱的丹鳳眼散出了挑釁的目光,一聲輕笑,背著雙手走了。
李環湘氣的臉色漲紅,指著吝朱的背影,叫道:“你,你!”
吝朱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不看臉色漲紅的的李環湘,望著公冶白,笑道:“小白,你是幾號?”
公冶白一怔,打開了蠟丸,看了一眼,驚訝的道:“一百四十四號!”
吝朱一怔,那雙清澄憂鬱的丹鳳眼睜得大大的,隨即又彎彎的眯了起來,笑道:“你和我三師姐清鳳對決。”
公冶白驚道:“剛才攔住我的那個師太!?”
吝朱道:“什麼師太,她可沒有那麼老。”
公冶白笑道:“看上去跟你的師……”公冶白想說跟你的師父一樣,哈哈一笑,不說話了。
“別輸的太慘哦。”吝朱知道公冶白想說什麼,看了一眼師父,微微一笑,走了。
公冶白和吝朱的對話,坐在首座位置的玄櫻師太和李之縉異口同聲道:“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弟子!”
二人互望一眼,別過頭去。隻不過,玄櫻師太臉色更是陰沉,李之縉的臉上,抽搐了幾下,看來是想笑。隻不過他強力忍住,那張大胖臉顯得有些古怪。
公冶白低頭看著手中的紙條,喃喃道:“對決那個跟我發飆的師太,這個簽還真是下下簽啊!”
玄峰廣場。
在參賽的眾弟子前去玉霄殿抽簽的這半個時辰,長老院的長老已經在八角形呈太極黑白陰陽兩色的玄峰廣場邊緣,搭起了七十二個台子。
每個台子高一丈,寬五丈的太極形狀。
台子與台子之間相隔二十丈,七十二個台子,兩百八十八人,兩兩對決,可以同時進行兩場。剩下七十二人參加明天的比賽,最後晉級九個人後天決賽。
每個台子之下,都圍著弟子,議論紛紛。
在萬虹階下玄峰廣場的位置,侏儒地伏長老寫的卷軸被鋪開貼在牆上。卷軸的前方漂浮著一顆碗口大小的珠子,珠子發出白色的光芒。而地伏長老,則站在牆下,一雙鼠眼狡黠的掃視四周,卻帶著笑容。他的周圍,竟然空無一人。
鋪開的卷軸之上的名字號碼,投射到珠子之中,珠子之上,向天投射出去一道扇形的光芒。
那道由小變大的巨大的光柱斜射向半天,在巨大的玄峰廣場上空,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光幕,幾乎將玄峰廣場蓋住。
那光幕之上,浮現出了一個個鬥大的字,卻是貼在牆上的那張卷軸之上地伏長老寫好的對決之人名字和數字。
這巨大的光幕之上顯現的名字,使得每個圍在不同擂台之下的弟子都可以仰頭張望,不至於一窩蜂的擠在台階前。
公冶白最後和吝朱的三師姐在寫名字的時候,三師姐清鳳卻臉顯詫異之色,似乎料想不到會是他。地伏長老寫完了,手一揮,卷起卷軸,出了大殿。
公冶白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地伏長老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公冶白正想離開,李之縉的聲音傳來:“公冶!”
公冶白停下腳步,李之縉肉球一般的身子從粉紅色的水晶椅子上站了起來,看這公冶白道:“你是地支院最沒有出息的弟子,對決頗有名望的升雀峰弟子,就算輸了,也要有氣概一點!”
公冶白一頭霧水,李之縉就坐了下去,冷眼看著朝他看來的趙之虹等人。
玄櫻師太道:“清鳳!”
清鳳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