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心中大喜,雙膝跪在地上,道:“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李之縉道:“起來吧。我傳給你,如何修煉,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是初練者,我先傳你禦龍真劍大法的第一重‘引劍為吟’,這一重的修煉,要是大成了,在三年之後武當會武上,也可以大展身手了。哎,可惜……”
李之縉這一句意味深長的歎息,自然別有深意。公冶白明白李之縉的意思。
公冶白站起身道:“弟子一定不負師父所望,定當竭盡全力。”
李之縉道:“你目前無劍,先用木棒樹枝代替吧,以後有小成了,我再送你一把劍,讓你修煉修煉。”
公冶白謝過了。
當下,李之縉將禦龍真劍大法的第一重“引劍為吟”傳給公冶白。口訣不多,但是極為拗口。公冶白背了兩遍,記了下來。
禦龍真劍大法,共分三重。第一重叫“引劍為吟”第二重為“神雷嘯哮”,第三重為“禦龍乾坤”。
第一重的修煉,玉清境界的弟子皆可。若是天賦異稟者,自身修為沒有達到上清境界,也可修煉禦龍真劍大法第二重“神雷嘯哮”。
實力不夠的人修煉第二重,施法之時對自身有極大危害。如若不是遇到強敵,明智之人是不會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強行施展本身不可承受的法術禦敵的,這也是武當弟子修行時講究的循序漸進的原理了。
一般來說,修煉第二重,都是長老以上修為的人才修煉的,而禦龍真劍大法第三重,就算是首座當中,也極少有人修煉到這一重。
李之縉的修為,是太清境界第五重,他修煉的禦龍真劍大法,卻已到了第三重“禦龍乾坤”的初級階段。
這樣的實力,武當上下,對他都是敬重有加。若非如此,李之縉在代理掌門虛道空的麵前,就不會那麼隨心所欲常常他唱反調了。
至於最高境界太清境界第九重的修為,恐怕隻有閉關百年的風道子和代理掌門虛道空二人了。至於閉關的風道子,有沒有超出第九重,那可不得而知了。
武當,修為最高的,無疑是太清境界五重以上的絕頂人才。而當今武當,有如此修為的,寥寥不超過十人。而李之縉就是其中之一。
入門弟子的修為,多在玉清境界,天才弟子的修為,便可達到上清境界。而長老院的一部分長老,修為也隻是上清境界第九重第八重。至於太清境界的修為,都是要太清境界修為方可。
多半的首座,修為都在太清境界一二重。而李之縉,已達到第五重近百年有餘。
修煉到太清境界,提升一重,實力就相差不止一個檔次。這些傲人的成績,都要清修多年,有的甚至數百年都徘徊在太清境界第一重,一直到死也不得突破。可想而知,修為越高,想要提升,更是難上加難。
修為越高,所修行的禦龍真劍大法威力就越大。一個玉清境界的弟子和一個太清境界的首座施展出來的同一套劍法,就好比是葉片上的一滴水珠和一汪海洋之水一般。
當然,武當後山太極湖中沉睡了數千年的仙劍“鳴月”,要多大的修為才能啟動,那隻有當年的玄道子才知道了。
隻是玄道子泉下不知,無法告訴武當曆代的掌門。
當今武當掌門風道子閉關,其目的恐怕也是為了掌握這把仙劍。倘若仙劍鳴月施展禦龍真劍大法,那是何等威力,就不言而喻了。
這些利害關係,公冶白自是不知。
李之縉將第一重的“引劍為吟”傳給了公冶白之後,說道:“你每日早課之後便可修煉,三年之後有無成就,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公冶白道:“弟子明白。”
李之縉嗯了一聲,轉身而去。公冶白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暗道:“師父,你雖然不待見我公冶白,那是因為我體內有噬魂念珠,也有仙閣升雀峰將吝朱要走的關係。不過我在靈光穀吃了三十三顆玲瓏果,體質已經改變。三年的時間修煉禦龍真劍大法的第一重,那是輕而易舉的。武當會武下山之後,不隻要遇到多少凶險。這第一重的劍法修為,有哪裏能找蟹妖報仇……”
公冶白心潮起伏,呆呆的出神。
回到亥閣,將此事告知了白兔,白兔道:“大塊頭,你那個陶罐師父也太看不起你了,居然隻傳授這麼一點,我看他應該…”
話未說完,公冶白一把將她揪住,笑道:“你這隻死兔妖,怎麼說我師父是陶罐師父!如此不尊長輩,信不信我烤了你啊!”
白兔翻著白眼道:“我說的是事實嘛。天底下哪有這麼胖的人。就跟一個陶罐子一樣,不叫他陶罐師父叫什麼。大塊頭,我可是修煉了五百年,你的陶罐師父最多隻有三百年而已。怎麼,他能當我長輩?切!”
公冶白一怔,隨即又將她抓緊,做撕扯狀,道:“你要是當著他老人家說出這幾個字,我真的對你不客氣。”
白兔滿臉委屈道:“什麼嘛,我每天跟你說那麼多話,我知道是哪幾個字啊?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公冶白道:“就是‘你的陶罐師父’這六個字。”
白兔眼睛一眯,掙脫出公冶白手掌,跳到了遠處的桌上,坐在上麵看著公冶白笑道:“你竟敢如此說你師父,真是大逆不道!”
公冶白大怒,轉身跑過去就要抓住白兔,嘴裏道:“我真的要烤了你!”
一人一兔,在這亥閣之中,追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