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白一怔:衣不蔽體?
低頭一瞧,嚇了一跳。原來身上穿的衣服被弄破了很多大洞,膝蓋和手臂都露了出來。最為滑稽的是,胸前的衣襟掉成了絲絲線線,活脫脫的一個乞丐。
公冶白轉身就往外跑,嘴裏說道:“我換換衣服馬上就來!”
隨即,地支堂裏傳來一陣大笑之聲,就連李之縉,也是嘴角翹了一翹,綠豆眼睛白眼一翻,往後堂走了。
公冶白回到亥閣,洗了一個澡,換上了幹淨衣服,拿起放在桌上的一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果子往外麵走。
那顆果子,正是他從靈光穀帶出來的玲瓏果。
公冶白走出來的時候,身後白影一閃,白兔竄到了他的懷裏,就往衣服裏鑽,公冶白吃了一驚,趕緊將它提了出來,白兔拚命掙紮,怒道:“你為什麼把我提出來?我躲在你衣服裏不行嗎?”
公冶白笑道:“不行,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是人你是妖。”
白兔道:“這樣的話,虧你說得理直氣壯!小姐姐藏身麒靈劍裏,那個水晶棺材裏的仙女也化成了麒靈劍的一部分。你拿著麒靈劍,可是一男和兒女在一起,這難道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公冶白語塞,突然笑道:“這可是不同的。”
白兔道:“有什麼不同,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公冶白將白兔捏在手中,左手揪住她的兩隻耳朵,笑道:“當然不同,我要是背上背著兩個美女,那可能要和天下的少年英雄為敵。可是背著一把劍,就沒有人敢把我怎麼樣了吧。誒,白兔,師父他們沒有見過你,要是你在他們麵前說話,師父追問起來,可怎麼解釋。”
白兔沒有回答,卻聽見不遠處李環湘的聲音傳來:“公冶,你在哪裏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公冶白吃了一驚,轉過身來。
一襲粉紅繡花衣裙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曼妙的身姿有著婉約的美麗,兩條長辮子照映在陽光裏,顯得就像春風裏飄飛的風箏尾巴。李環湘右手玩弄著右肩垂搭而下的長辮子,笑顏如花,緩緩走來。十七歲的少女,那張粉撲撲的瓜子臉依然那般美麗,彷如畫中走出來。
紫蘇草香味撲進公冶白的鼻子,他的臉上就笑開了花,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走過來的李環湘。
李環湘看著公冶白懷裏抱著的一隻白兔,驚訝的說道:“公冶,你在哪裏抓到一隻兔子,好可愛啊!”
公冶白笑道:“早上來的時候,看見她在路邊溜達,我就抓來了。師姐,我看,我們找一個地方生一堆火,將她烤了算了。”
公冶白話未說完,白兔張開嘴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公冶白眉頭大皺。
李環湘道:“你怎麼了?”
公冶白搖頭道:“沒事,說著玩的,這麼漂亮的兔子,怎麼可能烤了呢。師姐,抱抱。”將白兔遞給李環湘。
李環湘伸手接過,纖纖玉指撫摸著白兔的潔白皮毛,笑道:“想不到這隻兔子皮毛這麼好。”
白兔在李環湘懷裏掙紮一下,跳了下來,跑到路邊,朝地支堂的方向東張西望。
李環湘笑道:“可愛的小家夥。公冶,你可知道昨天這裏發生了很好玩的事情嗎?”
公冶白自然知道,虛道空帶領眾首座以及十餘名長老在此處的高空搜尋什麼東西,地支院聚集了千餘人武當弟子,他哪能不知道。
公冶白搖頭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李環湘道:“不是大事,你不用緊張。昨天啊……”李環湘見昨天之事講了一遍,尤其是講到她看到父親李之縉駕馭法寶青瑜飛在眾人之前的那個場景,一雙眼睛都在閃著喜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