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臉的嬉笑。
少女對白眉赤猿說:“猿兒,把他帶回去。”
白眉赤猿長臂猛捶胸口,怪叫連連。
單手一撈,將公冶白抓在手裏,往肩膀上一抗,轉身就走。
少女右手抱著白兔,左手握著那隻小鷹,跳上虎背,說:“虎兒,走。”
金虎帶著少女,黑狼跟在後麵,往原來的路,走了回去。
公冶白感到身體傳來了溫暖,他以為是師姐李環湘在他的身邊,幸福的感覺爬上心窩,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小姐姐,大塊頭醒了。還色眯眯的笑呢!”一個聲音在公冶白的耳朵裏響起。
“小兔兒,閉上你的嘴。”
有些生硬的話音傳來,卻是動聽猶如歌聲。
好陌生的聲音,這是誰呢?
公冶白睜開了眼睛。
一間木屋,一個少女,一隻白兔。
少女的手裏,握著一隻小鷹。
好熟悉的小鷹!公冶白伸手入懷,空空如也。
公冶白躺在床上,看著那個頭發淩散猶如飛瀑,聲音如歌的少女。
白兔嗖的一聲跳到公冶白的身上,兩隻尖尖的大耳朵豎了起來,齜牙咧嘴,做著鬼臉。
“你醒了?”
白兔張開嘴巴,氣勢洶洶的問。
公冶白嚇了一跳,以為做夢。
“怎麼,被嚇著了?嗬嗬嗬嗬。”白兔笑得更歡,在公冶白的身上跳來蹦去,大有虐待之心。
公冶白毫無感覺,隻是迷惑不解。
“這是哪裏?”
他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眼及之處,這間不大的屋子裏麵的家具盡是木材製成,粗製濫造。
“這裏是靈光穀,龍雕帶你來的,你不記得了?”
“龍雕?”
“是啊。”
少女笑道,她將手中的小鷹揚了揚。
她的眼睛明亮,酒窩迷人,聲音有一種生硬的美感。
公冶白的心一動:“好像吝朱的眼睛。”
若不是這個地方陌生,他就以為見到了吝朱。
“靈光穀?這是什麼地方?”
公冶白疑惑。
“要是知道是什麼地方,我們還能在這裏待一百多年嗎?”
白兔兩隻後退直立,站在床邊的樹枝桌上來回走動。
公冶白張大了嘴!
一百多年?
“是啊,我們在這裏住了一百多年。我記事的時候兔兒就跟我說這裏是靈光穀,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們一直在這裏生活了一百多年。”
公冶白震驚不已,半響無言。
少女問道:“你是誰?”
“我叫公冶白,是武當弟子。”
“武當?那是什麼地方?”白兔和少女異口同聲。
“啊?……”
公冶白解釋一通,少女迷茫,白兔抓耳撓腮,大做鬼臉,有些憤怒。
公冶白這才發現少女隻穿著一件鳥獸毛皮做成的衣服。
少女身穿這件衣服,雙臂露出,就像是水中撈出一般晶瑩剔透。
獸皮衣服很短,她雙腿修長,獸皮衣角擋住膝蓋以上五六寸的位置。就像是一個從原始時代出現的仙女。
“喂,看什麼看,色狼!”
公冶白隻感到眼前一花,白兔跳到他的胸前,兩隻尖耳朵一伸,擋住了公冶白的雙眼。
公冶白愕然。
白兔說:“小姐姐雖然單純,但是你的這個眼神很讓我不滿。你要是再看,我要你好看。”
齜牙咧嘴,磨牙之聲很響。
少女咯咯一笑,說道:“小兔兒,不要胡鬧,我要問他很多事情。”
“小姐姐,這個家夥來者不善。我看要讓狼兒虎兒教訓一下他。”
白兔的兩隻耳朵還擋在公冶白的眼前。
狼兒?虎兒?
這是誰?
突然,就聽到外麵傳來狼嚎虎吼,還有捶胸頓足的聲音。
公冶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