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自罵自己的舉動,也將她逗笑了起來。
有一聲痛苦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很熟悉,也很陌生。
“咦,什麼聲音?”
李環湘吃了一驚。
那一聲短促的驚呼就來自這座亥閣之內。
李環湘臉色一變,但片刻之後,她就釋然了。
因為李環湘聽得出來,那確實是公冶白的聲音。
“他在樓下做什麼,剛才我叫他怎麼不回答?難道是在二樓修行走火入魔了?那他叫什麼?”
轉過身,走出了公冶白的屋子,朝樓下走去。
公冶白四下張望,噬魂念珠消失無蹤,他的那一聲驚呼之後,臉色一變。
公冶白打開房門,沿著走廊跑到樓梯口處,他就聽見了三樓李環湘不知是開還是關房門的聲音。
“天哪,師姐看到我的樣子,我該怎麼解釋?”
公冶白心裏七上八下,貼著牆壁,躡手躡腳跑下樓來。
在經過那盞燈的時候,他一口吹滅了燈,手攀著樓梯邊緣,慌不擇路的翻下了一樓,幾步跑到了門邊,推門而出。
出了大門,數十道閃耀著的光芒在天空中閃了幾閃。
他抬頭望天,卻見滿天繁星之下的蒼穹之中,數十道各色光芒在天空中飛來飛去。
公冶白的眼尖,一眼就發現了其中一道青光閃爍之下,一顆閃亮的大光頭顯得尤為耀眼,公冶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師父李之縉。
公冶白吃了一驚:
“師父怎麼在天上?出什麼事了?”
耳邊響起的議論爭吵聲使他來不及思考到底出了什麼事,隻看了一眼天空,就趕緊收回眼睛。
眼及之處,地支院的很多地方都站滿了人。
公冶白眼睛搜索,沒有發現師娘、大師兄大師姐他們,密密麻麻的人在小山頂的那顆隻有在夜晚才發光的珠子依舊閃著茶色和褐色的光芒照映下,熱鬧非凡。
四周喧嘩之聲大響,附近一陣喧嘩之聲傳入公冶白耳中,卻是稱讚之聲和譏笑之聲,公冶白聽了幾句。
“你們瞧,那是我師父,師父正是道法高深,飛的最高了。”
旁邊有人不屑道:
“飛得高有什麼用,那是膽小遠離戰場的表現。”
“這哪裏是戰場,你看見打仗了?真是胡說八道!你看不起我師父,就是看不起六合院!”
看來這個弟子是六合院的。
“這是事實,我哪裏說錯了?”
“狗東西,仗著有長老院的長老給你師父撐腰,你狂什麼狂,有本事跟我鬥一場法比試比試?”
“切,誰理你…”
這些爭風吃醋,公冶白哪裏有心情聽,他隻怕一出現就會被無數的人發現他的異常。
他貼著閣樓的牆根跑到了暗處,彎下腰,悄悄地遠離了人群。
可是,這地支院的地方,已經在子、醜、寅、卯……等十二閣樓的前前後後聚集了了數千於眾武當弟子。
公冶白心裏有鬼,又心生懼意,為由暫時遠離他們躲避。
公冶白在地支院生活了兩年,對這地支院所屬的前山,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朝著前山下摸了下去。
他的身材高大,十五歲的少年,已經是一個魁梧雄壯的男子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