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笑道:
“師弟,你背一遍讓我聽一聽,看有無錯誤。”
“是,大師兄。人之生,氣之聚……氣歸臍下,神不外遊,精不妄動……天發象我,我發象天……法則天地,逆從陰陽……”
背了一遍,錯了幾處,藍我鹿糾正了過來,又叫公冶白背誦一遍。
這一次公冶白背全了,藍我鹿欣慰道:
“不錯,師弟。從今天之後,這‘太極心經’就隻能在心中默念出來了。嘴上千萬不要吐露一個字,你可記住了?”
公冶白鄭重地說:
“我記住了,大師兄。”
“嗯,很好。我就先走了,還要去跟師父說一聲你的情況。師弟,你慢慢的默誦幾遍,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打坐方式練習打坐。從今之後,每天早晚都要打坐一次。等到你能夠調動先天之氣了,我再教你使用後天之氣。到那時候,你就可以跟所有人一樣學道了。”
公冶白感激不已,藍我鹿飄然而去。
這樣,公冶白就按照藍我鹿所講述的做了一遍,此後每日早晚,他都打坐煉氣。
可是,大半個月下來了,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這使他灰心不已,私下裏跟藍我鹿說了,藍我鹿安慰道:
“初學之人都是這樣。不打緊,不打緊。”
這一不打緊,就是一年。
一年來,公冶白的先天之氣調動起來了,後天之氣卻是千呼萬喚始不出來。
可想而知,他的資質差到何種地步。
每每見到師父李之縉,公冶白都感到不好意思,生怕李之縉試探。
幸好的是,李之縉沒有理睬,照吃照喝。
這一年裏,李環湘倒是常常和公冶白在一起玩。
畢竟二人年紀相差一兩歲,有共同話題。
十五歲的公冶白長得健壯高大,和地支院的師兄們站在一起,遠遠的高出了好多。
十五歲的少年,已經長得有幾分俊俏,幾分黝黑了。
十六七歲的李環湘亭亭玉立,和公冶白站在一起,顯得十分的般配,師兄姐們都很羨慕,常常開玩笑。
李環湘樂於接受,李之縉卻是大為不爽,常常冷言冷語。
每每這時,公冶白都覺得很尷尬。
不過,在那少年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道不清的東西在悸動。
隻不過,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覺得和李環湘師姐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很短暫,他很快樂。
不過,公冶白的修為,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這一點,最為生氣的就是李之縉。
他生氣的是藍我鹿教導的公冶白,竟然如此之差,這是他萬萬不可接受的。
李之縉將藍我鹿叫去痛罵一頓,問清楚了緣由,也覺得奇怪:“你跟他說的內容,也是我當年跟你說的。這小子還是這個樣子,真是奇怪。”
盡管他的綠豆眼翻了幾翻,還是想不出一個自己信服的解釋,就不加以理睬了。
他所說的奇怪,除了公冶白資質問題,還有他體內的那顆噬魂念珠。
一顆噬魂念珠在一個孩子體內,兩年來竟然沒有異樣發生。
這難道是代理掌門虛道空看錯了誤人子弟?又或許是噬魂念珠根本就不在公冶白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