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顆油光錚亮的大院腦袋轉了一轉,看著妻子笑顏如花的麵容,本想說上幾句的,頓時就閉了嘴,狠狠的瞪了弟子們一眼,陰沉著臉說:
“沒出息的東西!七個男人都打不過三個女人!”
眾男弟子麵麵相覷,那個最末端的女孩嘟著嘴說:“爹,什麼三個女人,是四個好不好!我也參加了鬥法啊。您怎麼把我給漏說了?”
李之縉看了女兒一眼,綠豆眼睛一翻,說:
“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微末道行,隻要不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身邊的妻子雪青瞪了丈夫一眼,笑道:
“怎麼,女兒跟我學道,你就心裏不滿是吧?有本事你讓這些膿包努力一點,等有一天在道法上勝過了我這幾個女弟子,你再來說寶貝女兒的微末三腳貓的道行法術。”
李之縉幹咳一聲,低聲說:
“這件事能不能不要當著眾人的麵說。”
雪青笑道:
“你是說私下裏說?”
“可你也不應……”
李之縉一時之間倒也無言。
雪青轉過頭來,對藍我鹿說:
“我鹿,繼續跟你們的小師弟說一說吧。”
她看著公冶白,又看著吝朱,眼神之中,大有深意,卻是嫣然而笑。
藍我鹿老臉一紅,看了師父一眼,隻可惜看到的隻是那顆大光頭,卻見李之縉低頭喝水,沒有理會。
藍我鹿尷尬一笑,清了清嗓子,說:
“師弟,聽好了啊!”
公冶白聽了李之縉和妻子的一番對話,又看了看幾個男弟子十分扭捏的表情,心中大是詫異。
但是雪青不讓他叫她師娘這一點,倒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吝朱比他反應快,立即明白了,覺得十分有趣,大眼睛直盯著雪青和李之縉看,越看越有趣,不禁咯咯輕笑。
公冶白聽著藍我鹿的一一介紹,他的眼睛從雪青右首邊七個男子一一看過來。
這些人模樣迥然,身材各異。
第一位是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模樣,身材壯碩,滿臉絡腮胡茬的大漢,正是向他介紹情況的藍我鹿。
第二位是一個臉頰精瘦,雙眼突兀炯炯,模樣三十左右的漢子。
他的名字叫張慶秋。
公冶白說道:
“二師兄好!”
張慶秋怪笑一聲:
“小師弟好啊!”
藍我鹿喝斥道:
“二師弟,小師弟剛來,不要擺出你的那副嘴臉嚇他!”
張慶秋訕訕一笑,不言語了。
藍我鹿又介紹第三位,第三位長得文雅清秀,二十出頭,名叫李砮,是李之縉兄長的兒子。
多年前李砮的父親在上山砍柴的時候落入食人蜘蛛巢穴不幸殞命,李之縉將他收留在門下。
公冶白向他行了一禮,李砮微微一笑說:
“歡迎。”
說的很是客氣,有幾分謙恭之意。
第四位矮小精悍,腦袋上的頭發似乎少了一塊,模樣看上去三十五六,此人名叫杜青吳。
公冶白向他行禮,杜青吳隻是左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
“師弟好啊!”
這一聲師弟好啊,說的陰陽怪氣。
公冶白渾身感到一些不自在,趕緊看向另一人。
第五位年紀看上去二十六七,相貌堂堂,有幾分書卷之氣,名叫上官長。
公冶白還未說話,上官長笑道:
“師弟,我叫上官長,是你的五師兄。”
話音溫柔,聽來十分舒服,公冶白頓時對他好感大勝,趕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