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武當今後就是你的家了。”
公冶白走到趙之虹麵前,行了一禮:
“多謝您一路帶著我和吝朱,公冶白感謝您。”公冶白深施一禮。
趙之虹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揮了揮手:
“走吧,走吧!”
公冶白又向虛道空點了點頭,想要說什麼,虛道空說:“好好修行,不出一年半載,我會幫你取出邪珠,讓你做一個正常的人。”
公冶白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拉著吝朱,跑了出去。
難道,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武當的弟子了嗎?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夢一般,發生的不真實,但又確確實實的存在。
他的心潮澎湃,一時之間有了錯覺,覺得這個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好人,他們抓鬮來決定看誰收下自己,無非就是覺得他體內的邪珠過於強大,以後教他修行之人,一定是道行法術極厲害的人。
公冶白既然成了李之縉的弟子,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和李之縉脫不了幹係的了。
出得大殿,天上的月光依舊,大殿之中照射出來的光芒依舊。
李之縉已經走下萬虹階的台階六七丈了。
他是有意等公冶白二人,若是以他的道行,這一萬步台階,恐怕此刻他早已走了兩個來回。
公冶白和吝朱追了上去,吝朱甩開了公冶白的手,揉了揉被他捏得酸痛的手腕,瞪了公冶白一眼。
公冶白歉然一笑,走上李之縉,恭敬的說:
“師父,我……”
話未說完,李之縉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我可擔不起你的師父!等行了拜師禮再叫吧!”
公冶白說:
“不管怎樣,您都是我的師父,叫師父是應該的。”
李之縉回頭看了一眼公冶白,公冶白隻看到他的大光頭和綠豆眼在月光之下,金光閃閃。
公冶白被看得渾身一哆嗦,不自主的扭過頭去,背心都出了汗。
李之縉腳步不停,扭過頭,繼續前行。
月光下的萬虹階上,李之縉圓溜溜的大光頭,看上去就像是一顆從蒼穹之中掉落在這萬虹階上,看上去去一蹦一達閃著光芒的耀眼星辰一般,格外的突兀。
公冶白看了,心中有的,隻有不言而喻的敬重之意!
走下了這一萬步的萬虹階,站在寬廣的玄峰廣場上,月光之下,那黑白兩色的廣場顯得甚是肅穆!
月光之下,廣場更是顯得朦朧。
放眼望去,雲霧繚繞的虹橋仙閣那邊,別說十三峰,就連虹橋,也隻看到伸入雲霧之中的一部分。
而另一邊,卻是一片燈火輝煌,遙遠的大合宮十一院,在夜色之中,形成了一個極大的炫麗圖案。
這些炫麗形狀,有像三角形的,有像正方形的,有像六邊形的,有像北鬥星形的,有像五行的,有像八卦的……
這些形狀各異的圖形有十一處,每一處都是單獨的,每一處相隔的距離都很遠。
它們布滿了武當山東邊的半山之中,那半山將這些建築在燈火的映輝下,就像是天山的繁星倒扣下來的一般,美輪美奐。
公冶白和吝朱都是看得呆了。先前上山之時,並未發現這一點,此刻從這萬虹階走出來站在廣場上,突然發現有這一美景,當真是欣喜萬分。
可是對於這一切,李之縉並沒有多大興趣,或者是說不屑。他一從玉霄殿出來,就沒有停下過腳步。
公冶白和吝朱被這美麗的夜景吸引住了,李之縉卻朝著廣場的右邊走去,那正是大合宮的方向。
二人跟上李之縉,在廣場上走了好一會,在邊緣處的一處寬台階走了下去,順著台階走了片刻,下了一個小緩坡,就看到一堵圍牆。
圍牆是白色,頂端蓋著琉璃瓦,一拱高達數丈的寬大的拱門敞開著,拱門上方刻著“大合宮”三個古字。
李之縉大步走進,公冶白和吝朱跟了進來,好奇地打量四周。
月光之下,雖然在廣場的時候看到的都很模糊。
但是此刻走近了,這裏的每一棟房屋建築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出了它們的模樣。
雖然不如白天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每一間房屋建築都是看得見的。
從大合宮圍牆走了進來,不遠處,一個四五百丈的巨大圓形閣樓建築立在一個空地上,四周花草樹木,前麵一片樹林,大路從這片樹林穿。
這就是大合宮的第一個建築,名曰太極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