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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最近怎麼老是在我麵前出現?」海約問啟程道。
此刻,他倆正坐在有蓋操場的椅子上,麵對著麵地聊。
「這個嘛......」啟程搜索枯腸,卻始終找不到一個顯得較為冠冕堂皇的借口,唯有無奈地認栽:「其實,我是想結識你。知道嗎?劉海約,我從一進入學校之後,就一直留意著你,可是終究沒有勇氣向你搭訕。我前陣子打了電話上電台,那些DJ們教我這個方法來認識你。」
海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好有趣!識女仔便識女仔唄,用得著搞這麼多小動作麼?」
「不,不是小動作,全是我的一番心意。知道嗎,海約--」他忽然直呼她的名字:「--你在學校裏實在太受歡迎了,要埋你身,必須用一些特別點的方法才成。」
「其實,」海約幽幽地說:「我總害怕自己會嚇跑好的男孩子,而圍在我身邊轉悠的那些男生,我沒一個看得上眼的,隻會耽誤了我,害我交不到好男孩。」
「海約,其實你很幸福,有這麼多大男孩圍著你轉,就像眾星伴月、九星連珠一樣。」
「可是沒一個是有質素的呀!一生之中的最愛,有一個就夠了,其他的都隻不過是過客身份。我人就隻得一個,難道所有追求的男生,我都要通通應付他們嗎?真的太麻煩了!」
「可真是奇景啊!多人追到應接不暇,還說是麻煩。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女神!」
「請別再叫我女神,我最討厭就是啥啥女神!怪別扭的。我從來就沒想過要當個女神。」
「那麼,現在我們是同輩囉?你不是女神,而我不是男神,我們都隻不過是普通平凡人,可以盡情享受平凡的愛情了?」
「誰跟你享受愛情,你不害臊?!」海約盡管嘴裏這樣說,可她還是笑得甜絲絲的,臉上飛上了一抹嫣紅,眼帶桃花,嫵媚動人,任哪個男性看到,都會被她的女性美深深打動。
然後,他們開始談自己的家庭,談自己的童年,最後談到中學以來的生活。
原來海約在進入中學以來,隻拍過兩次拖,之前在小學的時候,有談過一次戀愛,但隻能屬小狗戀。
談到過往的兩段戀情,她都仍遠目懷念,重又回到過去的美好日子,重溫跟愛人戀上的那種甜蜜感覺,說得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輪到啟程談自己的感情史,他表示從前隻拍過一次拖,是在中一初入學的時候,那次是他的初戀,之後的兩年,他都是孤家寡人。
「那時候之所以會拍拖,」啟程向海約敞開了心扉,期望能得到她的認可,或者就會有跟她發展的機會:「是由於初生之犢不怕虎吧?看見合眼緣的女孩子,就『膽粗粗』地向她示愛--當麵表白那種--那時候還是個小孩,根本不懂什麼是戀愛。」
「你在小學時沒有拍過拖嗎?」海約問。
「沒有。那時候不敢。」
「即是,有遇上過心上人?」
「呃,可是沒膽去告白。上到中一,我覺得自己大個仔了,羽翼已豐,可以盡情投奔愛的天空。」
「哈哈哈~」海約又笑了起來:「你好有趣,忽然間這樣文縐縐的。」
「呀,忘了告訴你一樣東西。」
「是什麼?很重要的嗎?」
「對,極其重要!其實我的中文也不錯,作文常常貼堂,也上過好幾回校刊。我填詞填得好快的,可以說信手拈來,被人捧過是天才。」
「得了吧,臭美!」
「或者,改天我把我自己作曲填詞的廣東歌,拿來給你看?」
「早聽過了。就是你得獎的那首《青青校草》呀嘛!」
「還有下半部。」
「哦?真的?」
「千真萬確!」
「叫什麼名字?」
「《戀戀校花》,就是我現下的心情寫照。」
一抹甜蜜嬌羞的神情,再次漾進了海約的眉間眼底,臉頰緋紅,眼波淺現,笑意盈盈。
章啟程對劉海約的追求,可算是初有小成。
就這樣,一對金童玉女,開始了他們持久而堅韌的愛情長跑,途中滿是荊棘障礙,曆盡艱難和考驗。
後來,海約站在屬於自己的舞台上,有這樣一段獨白:「我真的太喜歡廣東歌了!我多麼想以我自己熟悉的語言,去唱歌給大家聽!盡管我幹了其他事,但最後還是會回到這裏,去為大家唱歌......。我要多謝一個人,是他讓我明白到,怎麼樣去做一個快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