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地東張西望環顧半晌,這才驚覺那些人手腳之麻利,此時已經遠遠地躲了出去。有的爬到樹上,有的鑽進了草叢,最可氣的是工頭,居然一頭紮進距離自己最近的簡易茅廁,老周也連滾帶爬地跟了進去。郝福生探頭進去看的時候,兩個家夥正毫不避嫌地抱在一起哆嗦,全然不在意身旁的惡心氣味。
“嗨,老弟,你太厲害了!啥也甭說了,今晚哥請客,想吃啥說話!”工頭豪爽地一拍胸脯子,難得今天這麼大方。
“小郝厲害!”“法術高強!”“隊長闊氣!”旁邊的幾個民工見狀也紛紛跟著起哄,反正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借由子撮一頓,這場驚嚇也沒白受不是?
“散了散了,都給我幹活兒去!我請小郝,老周作陪,有你們這些人什麼事?別都抻著脖子淨想美事兒!去去去,都給我幹活兒去!別跟著瞎起哄!”眾人一聽,合著沒咱們什麼事兒,頓時心灰意冷地散了去,私下裏暗罵工頭小氣不提。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待眾人散去,工頭壓低聲音問郝福生。這個問題可把郝福生問住了,他暗道我哪兒知道這是個什麼鬼?可是如果照實說自己不知道又好沒麵子,於是信口胡謅道:“就、就一小鬼,沒什麼了不起的!”說罷便將木匣子扣上了蓋子,又找了根草繩胡亂捆了幾道。
“如何處理這個東西呀?”工頭又問,再次難倒了郝福生。他撓著腦殼兒想了半天,才回答說等晚上找個沒人地方燒了吧。工頭聽了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就把那個木匣子拎到自己的床底下暫時保管起來,以免別人亂動。
晚上,工頭說話算話,拉著郝福生和老周兩個人開車去附近小鎮上餃子館裏吃了一頓驢肉水餃,還要了兩菜,喝了一箱啤酒外加一瓶白酒。工頭能喝,直把郝福生和老周兩人全都灌趴下了才算。席間自然是稱兄道弟,直和郝福生套近乎,要他千萬留下來等到工程完工再離開。
吃完飯休息片刻,三個人招呼服務員上了一大壺茶水猛灌一氣兒,覺得酒勁兒醒得差不多了這才出門上車。本來不可以酒後開車,但工頭說抄小路走沒問題,何況這麼晚了路上也不會有警察。一路上還真的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很快便回到了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