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人,你流血了!要不要我來幫忙?”蜈蚣老祖又開口了。
“不用,”阿全搖了搖頭,“你乖乖地當我的右臂就好啦!”
“可是,我有個問題。”盡管它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宜再提任何問題,遠古蜈蚣蟲還是忍不住想問,“為什麼停住了?你剛才明明可以幹掉它的!”
“你的問題我拒絕回答!”阿全忍著頭痛又向上麵望了望,準備拔出匕首繼續向上飛躍。
“好吧,這樣很費氣力的,尤其你現在還受了傷。”遠古蜈蚣蟲歎息著又悠悠然地開口說道,“給你提個醒兒吧,可以用繩子呀!”經它這麼一說,阿全才發現剛才那段被切斷的井繩還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他把繩子從手臂上抖落開來,一頭拴在大葫蘆瓢的把兒上,一抖手將它甩了上去,正好掛在了井架轆轤之上。這次他不再耽擱,抓緊繩子雙足飛快地蹬著井壁,兩三秒的功夫就躍出了井口。這真叫下去容易上來難,為了取點兒水差點兒丟了性命。
“嘖嘖,主人,你對我那麼凶,對它怎麼心慈手軟了?”遠古蜈蚣心有怨忿地道。阿全懶得理它,不過自從有了它作伴不再孤單了,這個倒是事實。把內衣撕下一綹,簡單地包紮下頭上的傷口。他倚著井壁,身子軟軟地坐在地上,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主人,你怎麼啦?別嚇寶寶啊!”遠古蜈蚣不無擔心地叫道。
“呱噪!”阿全喝斥道,“我暫時還死不了!我就是覺得連點兒水都取不上來,簡直太沒用了。”
“哦,主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著!”阿全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右臂一陣發脹,自己的右手心中居然探出了一顆大腦袋,緊接著是長長的身軀,火車般爬到井沿兒處張著嘴巴對著裏麵深吸了一口氣。一道又細又長的水柱兒瞬間從井口中噴射而出,如噴泉般灑落下來。“好啦!”老蜈蚣對著井架上掛著的葫蘆瓢努了努嘴,身形一縮,列車般的身體又如彈簧般縮回了阿全的手掌心。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麼簡單的事兒讓自己搞複雜了。心裏這麼想著,他嘴上卻說:“我有讓你出來了麼?再敢擅自作主,信不信小爺永遠把你永遠封印在我的體內!”
“我隻是想幫幫你嘛,那麼凶幹啥?大不了以後再不管你的事兒了!”老蜈蚣精滿腹委屈,拍馬屁還拍到馬蹄子上了,遂賭氣不再說話。
阿全也不理會它,爬起來把掛在轆轤上的葫蘆瓢取了下來,裏麵裝了半瓢水,不知那個老婆婆噎沒噎到,快步向大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