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然點點頭,“果然如此,他看似喜怒無常,卻是真真的性情中人。”
想著此番出去好歹有些領悟,想為他理理,她姐姐又問他,“你此番出去,可是遇見什麼深刻的事件?”
斐然君聽著姐姐的話,細細一想,癡癡笑了,“若說深刻,弟弟此番倒對一個姑娘印象蠻深刻的,她花容月貌英姿颯爽絕代芳華,最最主要還心地善良,公正大義,弟弟想依著姐姐這般高潔的性子見著一定會喜歡的。”
躍然一聽也是掩麵一笑,想這女子若真是這麼好,為弟弟娶了她,也算是一項收獲。
躍然抿了口茶,開口道,“還以為你在外麵吃了些苦頭,不料是招惹桃花去了,你你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想必一顆心早就被那位姑娘迷得七葷八素了,也罷也罷,你姐姐也不是不開明的,你且與我說說這姑娘的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斐然君一聽樂了,自是將前塵往事一一道來,盡管添油加醋,將六月誇得天花亂墜萬物汗顏,不料自家姐姐的臉卻是越來越黑。
斐然君估摸著情況不對,按說這般好的女子叫自己遇見了,姐姐該是歡喜瘋了?
斐然君小心試問,“姐姐,呃,你說這般好的姑娘,弟弟是否該早日與她剖明心意,娶回家門?”
“不行。”躍然回絕得斬釘截鐵。
“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便是不行。”
“那總該給弟弟一個說法,弟弟不服。”
“你的婚事姐姐做主,你且不服著。”
斐然君憋紅一張臉,等著她,“你,你,唔~~”
小飛飛終於淚奔。
躍然本不想理,念他年紀小,情竇初開又算得了什麼?但斐然君這次哭得忒持久,吵得躍然很是心煩。
躍然耐著性子過來,勸他,“你不過匆匆見她一麵便喜歡她,那她可是也喜歡你?你倆若情投意合姐姐無可奈何,隻怕是湘郎有意神女無心,又何必去徒增一場傷心?”
斐然君此番回得倒快,“姐姐又不是神女,何知神女無心?若那位神女恰恰對我這位湘郎也有情,姐姐阻了我與她表白,這,這不是壞了弟弟的終身幸福?”
躍然啞言許久。
轉眼,淚已染滿衣襟,一開口,清麗的嗓音卻沙得厲害,“你不知道,她身邊也是有人喜歡的,那樣的人,那樣的情,你怎麼比,又如何比得過呢……”
連自己都自歎弗如,所以甘心退居幕後,她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不是她,從來便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