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服男子眯起眼睛,很自然地將雙手垂落到大腿旁,無所謂地說道:“再不動手就來不及咯,你們看,船快到了。”
他放棄反抗的作動,反倒是讓人們不敢向前,對方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回頭看看逐漸靠近的海盜船,簡直就是絕望。
有人主動站出來說,“要不我們選一些人跳到水中去拖延對方,大家怎麼看?”
看到那驚人的觸須,黑魆魆的,滑溜溜的,攀攀霍霍,不知道前去攔住會死得多麼痛苦。
況且針沒有刺到肉上,沒有人會那麼偉大的,他們眼睛在四處盼望,假裝沒有聽到某人的建議,處在那副,我是誰,我在哪裏,地上的甲板真好看的狀態中。
白發男皺了下眉頭,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就追了上來,他本來以為能拖延到不少時間的,看來隻能用最後的手段了。
“各位,抓緊了,要一直抓住!”
第二次的喊話比第一次更讓人值得信賴,畢竟有了前科,所有的人都抱著身邊能抱的東西。
這次船底沒有造次脫離,而是在船側伸出了四根長長的鐵臂,探入到水中,手指快速地轉動,卷起了連串的氣泡,就像是高速的螺旋槳般。
呼啦一下,大船化身成了快艇,本不到十米的距離,瞬息間就拉到了二十米開外,不僅如此,距離還在瘋狂的漲。
肉山驚呆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有點著急了,他大力地怕打著甲板。
“給我追!不然你就是晚飯。”
海怪聽懂了肉山的話,縮縮地抖索了下,水下麵的觸須瘋狂地旋轉,急起直追而去。
現在就像機械與生物之間的較量,雙方拿出了生命作為賭注,而他們的勝負必將是決定肉山今天的晚飯內容。
單從速度來看,是機械遠勝於生物,可是在瞬間爆發上,生物又遠勝於機械。
就這樣,你追我趕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沒有絲毫要分出勝負的跡象。
突然海麵的邊緣上出現了第三艘的船,上麵同樣是升起了黑色的旗子,說明是它同時也是一艘海盜船,隻不過兩艘船的比賽進入到白日化的地步,哪裏有時間去理會它是什麼船。
見到有擋路的,白發男一個轉舵,輕鬆躲過前麵的船,乘客專心抓著船,根本不知道自己麵前經曆了什麼。
那艘海盜船上有個棕發長鼻的瞭望員,他遠遠見到有肥羊主動送上門來高興得不行,走到船弦邊上,正準備喊話說叫停他們,讓他們放棄抵抗時,白發男的一個急轉彎,驚起的一個大浪直接蓋了過去,海水往瞭望員張開的嘴巴裏,大口大口地灌進去,把他想要說的話全給倒流回去,統統胎死腹中。
等大浪過去後,他揚揚頭發上的水珠站了起來,張開嘴巴,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又一個大浪蓋過來,這次死的是二胎。
他吐幹淨口中的海水,發瘋了般走到船長室內,拿出最高級別的信號彈往天上一放,天上出現了一把紅色長槍的圖案,與海盜旗上的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