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怎麼可能把信物接到手中,連忙退後不知道多少步,任憑船長的信物掉落到地上。
“我們又不認識,我怎麼能輕易收下你的饋贈?做船長不一定會開船,就像是貓耳包都不是用貓耳朵做成的對不?你當船長,我們會開船就好。”
之前為了船長問題掙個不停,到出問題兩人倒是拚命退縮了。
白禮服男子等得不耐煩了,挺高音量問道:“到底是哪一個是船長?”
“他!”
光頭大師和大副,分別用手指著對方,篤定地回答。
“小可愛,他們同聲同氣的行為太令我感動了,既然他們那麼相親相愛,我們就不要為難他們兩人了,就當他們兩個都是船長好了。”
海盜船的深處,傳來了一把森然的聲音,很有雌性,作為一把男聲帶著雌性,還把白禮服男子叫成是小可耐,簡直讓在場的男性感覺到毛骨聳動。
“一個人死好過兩個人死,教會的人不應該舍生取義嘛?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傳出去不怕給你的教會蒙羞嘛?”大副大氣凜然地指責對方。
“阿彌陀佛!我們教會講究的是救大眾舍小眾,我更應該留得有用之身,惠及更多的人,反倒是你,身為船上的大副,不是最應該在船陷入危機時挺身而出嘛?剛才勸別人為國家犧牲時,說得最大聲的就是你了。”光頭大師這邊也毫不示弱,義正辭嚴把球踢回去,
兩人像鬥雞般相互盯著對方啄,拆對方的台,任誰也不想舍生成仁,損己利人的事,他們絕對不會幹,寧可大家一起完蛋。
“既然你們不想做,不如讓我來吧。”白發男老早就叼著木頭盒子,從掌舵室飛下來,見到船長坐了一輩子的位置,如今淪落到別人嫌棄的地步,心中確實難受,就主動出來承擔職位。
“此言妙極!”
“理應如此!”
眼前的兩個人簡直就是一路貨色,要不是他們的樣子大不相同,別人絕對是以為他們是兩兄弟。
白禮服男子用懷疑的眼光掃過去,“你們不會是要隨便找個人上來頂數吧?還是個人頭?”
“不,他是船長的私生子。”大副篤定地說。
“還有我願意將船長的信物交給了他。”光頭大師無縫連接。
見到對方和其他人沒有反對的意見,白色禮服男子往海盜船裏喊話,“團長你覺得這樣的解釋合理嗎?對方的船長隻是個人頭誒。”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心裏莫名的一緊,不要跟強盜講原則,因為這就像跟表子談感情一樣,披著一層好玩的皮,其實裏麵什麼誰都信不過,想掀台子就掀台子,沒有什麼好說的。
“人頭?什麼人頭?”裏麵的人對白禮服男子的話感到很好奇,似乎想打算親自出來看一下。
船震了又震,晃了又晃,宛如自帶著一場暴風雨,自己搖出來的巨浪,有半船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