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離大劍師隻有一步之遙的九級劍士!
芬迪把大刀重新抬起來,刀刃垂直向下,刀尖直指莫格蘭,一道月光從天降,皎皎如雪,劃過刀刃,緩慢通達到柄。
三流的刀,斷口粗糙,二流的刀,斷口如鏡,一流的刀,能斷其那觸得一切。
她的腳哢擦哢擦地跺起來,起初是很慢,慢得就像剛啟動的火車,可是火車的並不是真的慢,隻是速度沒有提上來而已。
芬迪也同樣,在走動了五六米後,風從刀尖上分開,那呼聲瀟瀟,近乎是順著把空氣破開,將空氣的阻力壓縮到最少。
刀法直來直往,毫無出奇,見到對方的姿勢後,米格蘭心中不由在發笑,難道她隻會用蠻力來操刀?看來剛才的鋤頭我是高估她了,這一刀除了分量重了點,速度跑得快了點外,沒有摻和任何的技巧,就算是個屠夫來,隻要力氣足點都能用得出來。
米格蘭手心一翻,手中出現了一把劍槍,近兩米多長,上半截是劍刃,下半截是槍杆子,順手挽出幾個槍花,透出絲絲的寒意,沒有任何的酸澀感,狀態很不錯。
武器這種東西,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按道理,劍槍麵對大刀來說,應該是搶先攻擊的,爭取在劍槍最強的範圍內將對方擊敗,避免與人打近身戰。
可是麵對五米多的大刀就不一樣了,反而近身戰對米格蘭有利,他不走不跑,等著對方衝過來,這麼大的衝擊力下,不可能刹得住身子的,隻要他在刀尖過來的刹那,腳掌一提,側下身子,一劍槍刺過去,遊戲就結束了。
事實上從躲避上來說,他是正確的。
米格蘭腳步子放軟輕移,完美地躲過了刀尖,剩下來的就是用劍槍給對方一個教訓。
可是當他將目光瞟到了芬迪的身上時候,他發現對方的嘴角弧度是微微上揚的,就像是黃鼠狼偷到雞一樣的笑意。
他心中暗道不好,但是要逃,有點來不及了,隻能以不變應萬變,把攻擊的念頭收回來,將劍槍格擋在月匈前。
果然,芬迪不傻,不可能真的是傻乎乎的一頭撞過來,大刀的刀刃從垂直在地麵上,瞬間強行扭轉,刀刃轉向了米格蘭,變招就像吃飯喝水一般輕鬆,更可怕的是刀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
見此,米格蘭不由送了口氣,幸好發現得早,要是出招後就來不及回防了,對方果然是太嫩了,把意圖暴露的那麼明顯。
他隻要格擋住刀刃,身子順著力量而動,就能把力量削弱過半,就能縱身逃脫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撞到劍槍上的不僅僅是刀的重量與加速度,還有強悍無比的力量,他遠遠低估了芬迪的力量。
所以兩者相撞,沒有什麼緩衝的時間可言,他的人直接就被擊飛了出去,劍槍上留下了一道半分深的痕跡。
轟的,人如子彈般勁身寸而出,一直翻滾到十多米開外才勉強停下來。
“噗……”
在翻滾中,米格蘭一口血噴了出來,濕潤了塵土,粘得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