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有相對的公平,善良與邪惡,歡喜與哀傷,生存與死亡。 Ww WCOM
“我這是在哪裏剛才不是還在和肥豬吃飯麼?”
眼前是一片無盡的黑夜,隨著一聲微弱的呢喃響起,秦倚終於從茫茫黑夜中蘇醒,可接下來這位少年的舉動卻讓人詫異,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關注自己的生命安危,而是慌忙抬起了雙手。
幸好,不管生了什麼,他的手還在,秦倚鬆了口氣,作為逐影戰隊傳奇隊長,同時還是一位職業遊戲玩家,隻要有著雙手,他就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混一口飯吃,盡管電子競技這口飯很難吃,但為了最後的冠軍夢想,連同他在內,華夏戰隊沒有一人選擇放棄。
“昨晚上將那幾支從西歐來的毛子戰隊打了回去,也順手送了幾張機票給遠道而來的東瀛戰隊,也就是,我今應該要去參加永恒聯賽的總決賽了!”
秦倚確定自己四肢依舊健全的瞬間,猛然從床上一躍而起,可就在此時,那張略顯稚氣的麵龐上閃過一絲狐疑。
床,好柔軟的床,在秦倚的印象中,逐影戰隊打永恒聯賽時住的那家賓館似乎並不算太高級啊。
秦倚試探般拍了下床鋪,那柔軟的觸感刹那間隨著指尖蔓延到了渾身。
雖然秦倚隻有十八歲,但他是一個很識貨的人,不然也組建不了一支能夠殺進永恒聯賽的強大戰隊,作為一位從電子競技草莽時代熬到了複興時代的老將,曾經為了打比賽而在秋落葉紛飛的大街上酣眠一宿,也曾經看見某些同行朋友為了省下一頓飯錢,悄悄在網吧之內撿著煙頭,是飽經風霜也絲毫不為過。
因為卑微,所以活得認真,每一樣東西都要心謹慎的去試探,而秦倚感覺此時自己躺在上麵的這張床,或許是他這輩子目前睡過最高質量的床鋪之一。
“這裏究竟是哪裏”
愈感覺不安的秦倚抬頭仰望四周,四麵雪白牆壁與四張床鋪印入他的眼簾,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而當他確定自己不是在舉辦永恒聯賽的那家網咖附近後,這位一直在電競風雨之中熬煉的隊長級人物終於變色了。
“這裏不是永恒聯賽附近的那家旅館,我也不能去打比賽了黑幕!是黑幕,媽的,垃圾俱樂部,還我冠軍!”
從輟學打遊戲而成為職業選手的秦倚向來沒什麼素質,還沒弄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他怒火便由心底而起,粗魯的咆哮聲在這間房屋內回蕩,可就在此時,從他床鋪下方卻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秦倚,做個夢至於這麼激動麼,還有記得每次夢話時點聲,永恒聯賽?我在《電競周刊》上看過,貌似五年之前就停辦了吧。”
這個地方還有別人?
秦倚一愣,他看向自己的床下,隻見一位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對著自己微笑,這位少年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衫,氣息儒雅,皮膚如女子般白皙,他略有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倚,笑道:“你這麼陌生的看著我幹嘛,都三月室友了,不就是昨打《競紀》被我殺到卸遊戲嗎,何必如此。”
“我?被你單殺?準永恒聯賽冠軍隊長被你單殺?”
看著那位得意洋洋的白衣少年,生平最見不得‘跳跳人’的秦倚腹中又是一陣無名之火,但這團火焰瞬間就被他壓製了下來。
“不對,現在不是關注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知道生了什麼,幸好這裏有電腦。”
秦倚對著那位白衣少年擠出一絲和善的微笑,緩緩從床上爬了下來,他顫抖著坐在那張液晶屏電腦前,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媽的,一品山海煙草卷,這到底什麼鬼地方!”
秦倚看著自己手中那根珍貴無比的煙草,又是一陣哆嗦,順嘴還多吸了幾口,一切都是如此奇怪,直到他摸到了鍵盤,這位少年那微微顫抖的雙手才靜止了。
船舶回港,遊子返鄉,談不上溫暖,隻是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安全感。
“永恒聯賽”
秦倚顫抖著用鍵盤打出這幾個字,點擊了確認之後,一行行黑色的冰冷字跡映入他的眼簾。
華夏曆4年,永恒聯賽由於資金短缺而陷入僵局,同年五月,永恒聯賽不再舉辦。
華夏曆4年五月,逐影隊長‘鋒芒’於永恒聯賽前夜失蹤,同逐影戰隊成員‘十年雪’‘葉千’在聯賽上怒甩亞軍獎牌,自此退役。
華夏曆4年七月,最後一屆永恒聯賽冠軍得主為來自北美州的‘怒獅’戰隊,對於逐影戰隊隊長秦倚在決戰前夜離奇失蹤的事情,怒獅隊經理表示那位華夏國隊長做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隻有這樣才不會丟掉最後一支華夏隊伍的麵子。
華夏曆4年末,《競紀》遊戲推出第二代傳承之作《競紀》,真正的複興時代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