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遠齊?齊暢?(2 / 2)

“齊大公子,征地的事情,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接下來就是工程招標了,你知道的,這個環節不僅僅是我在處理,還有縣上的相關領導,如果要想順利中標,你還得走上層路線啊!”錢中財似乎有了些醉意。

齊暢似乎早有安排似的,笑了笑,“錢鎮長,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把所有事情打點好了!今天我們遠齊公司派到陸家橋現場掃尾的工作人員,竟然被人打了,你們派出所的人,不打算為人民服務麼?”

錢鎮長愣了一下,對身邊的派出所所長嗬斥了一句,“艸,在這金孔鎮上,誰敢管我的閑事?真他媽活膩歪了?孔所長,你他媽趕緊派人過去,隻要有人反抗,一律抓回來,以妨礙公務罪論處!”

“啊?這事,我不知道啊,下麵的人都沒通知我!”孔所長站起身,一臉無辜。

“錢鎮長,你別怪孔所長,也就是剛才的事情,剛剛我的員工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也是才知道不久!”齊暢出來打了個圓場。

“既然齊總發話了,這次就算了,還他媽愣著幹嘛,趕緊去現場處理啊!”錢鎮長怒斥了一聲,孔所長連菜都沒吃幾口,就狼狽地退出了包間。

孔所長越想越憋屈,恨恨地望著帝王廳包間大門,吐了一口唾沫,他媽的,除了撈錢,使喚下麵的人,你還會幹啥?旋即摸出手機,大聲囔道:“趕緊的,把所裏所有人全部喊回來,集合,目的地,陸家橋!我提前說一聲哈,所有人都別給我找借口缺席,否則,都給勞資卷鋪蓋滾蛋!啪!”說完,孔所長就掛斷了電話。

派出所副所長此時正在和幾個狐朋狗友打麻將,突然接到頭頭一個劈頭蓋臉地電話,愣了愣,誰惹老大了?那麼大火氣?想歸想,副所長也不敢耽誤,推說不打了,然後穿好警服,一邊往外走,一邊給下麵的警察打電話。

“對了,錢鎮長,聽說陸家橋那邊有個受害人家屬的墳,你打算怎麼處理?”齊暢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受害人?哪個受害人?”錢鎮長不明所以,他才從縣上調過來不久,對之前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就是姓陸的那個小子啊!我爸就是因為他才進監獄的!”齊暢想起陸揚的臉龐,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噢,不會吧?政府征地,竟然征到他們家了?”錢鎮長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我聽說,他母親下葬的時候,連我們的市委陳書記,還有方副書記,都去現場吊唁了!”

“好像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齊暢話語模棱兩可。

“這就不太好辦了啊,如果他要是知道我們刨了他家的祖墳,會不會出事啊?”錢鎮長目光閃爍,神情有些擔憂。

“你放心吧,我已經調查清楚,陸家橋已經沒有他們的地了,那個祖墳,還是葬在其他人地皮上的!”

“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就算他真的來鬧事,我也有法可依,就算捅到上麵,我也不怕!”錢鎮長聞言,心中大定,“就算是陳書記和方副書記去現場吊唁過,又怎麼樣?事情過了那麼久,人家不一定還記得他那樣的小人物!你說是吧!”

“哈哈哈,錢鎮長果然不虧是當官的料,當鎮長真是屈才了,你該去當縣委書記才對啊!”齊暢等的就是錢中財這句話,適時拍了錢中財一個馬屁。

“是啊,是啊,齊總說得對,你就該去當縣委書記!”

……其餘人都差不多喝高了,紛紛應聲附和齊暢的話,把錢中財捧到了天上,暈乎乎的,都快摸不到東南西北了。

錢中財雖然喝多了,腦海裏仍然保持著一絲殘存的理智,做出一副雙手下壓的動作,“誒,誒,這話說一次就夠了,別翻來覆去說啊,這不是顯得我們共產黨員,思想不成熟嗎?真是的,就此打住!就此打住哈!”

“噢,對,對!!錢書記說的是!大家吃飯,喝酒!等我工程中標,少不了在座各位的好處!”齊暢又一句隱晦的馬屁,聽得錢鎮長老懷大慰,心中舒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