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揚涉嫌蓄意謀殺被逮捕後,警方立即通知了陸揚的家人,母親顧秀當下就氣急攻心,遭受不住這個打擊,一下就暈倒在地,被緊急送到了醫院,陸仕慶很想去公安局問個究竟,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醫院裏顧秀昏迷不醒,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身邊必須要有人陪著,他實在走不開。
陸揚的事情,陸仕慶一直瞞著女兒陸雯,不想影響她的學習,方蘭在第二天向班主任請了一天的假,對方蘭這個優秀學生的請求,任老師也同意了,然後方蘭就急速奔赴涪城市中心醫院,找到了陸揚母親所在的病房。
“陸叔叔,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陸揚的同學方蘭,一年前我們見過的!”方蘭買了一大袋水果籃,對陸仕慶說道。
“記得,記得,小姑娘,快坐!”陸仕慶愣了下,連忙站起身,給方蘭讓了一個座位,陸仕慶給顧秀安排的病房是普通病房,兩邊還有兩個病床,床上也有病人,沒有多餘的椅子。
“不用,陸叔叔,你坐,我呆一會就走!”方蘭連忙推辭,將水果籃放在顧秀床邊,在看到陸揚母親緊閉雙眼,口中還帶著氧氣罩,旁邊的心電圖一直在以波浪形滑動,忍不住一陣唏噓,“阿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嗎?”
“唉,沒有,可能是小揚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吧,她本身就有糖尿病,還有些一些高血壓,這不,一受到刺激,血壓一下上升,就暈倒了!”陸仕慶搖了搖頭,一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心力交瘁之下,眼角的皺紋和兩鬢的白發又增加了很多,顯得更蒼老了。
“陸叔叔,別擔心,我相信陸揚絕對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吉人自有天相,阿姨一定會好起來的!”方蘭拍了拍陸仕慶的手,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小姑娘,很感謝你過來看我們!謝謝啊!”陸仕慶說著說著,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眶不由得開始泛紅。
“陸揚的事情,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他的,今天我特地請了一天的假,一會我就去公安局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你走不開,所以過來給你說一聲!”方蘭善解人意道。
“啊?謝謝,小揚的事情,真麻煩你了!!我真的是走不開,連女兒也不敢說,有你幫忙,我總算是放心了一些!”陸仕慶看著方蘭,感激道。
“行,那就這樣,時間有限,陸叔叔你就好好照顧阿姨,我去公安局了!”方蘭也不多說,就要告辭。
“去吧,小姑娘,小心一點!”陸仕慶站起身,將方蘭送到了病房門口。
“陸叔叔,回去吧,以後你就叫我小蘭就行了!”方蘭朝陸仕慶擺了擺手,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涪城市火車站新華西街。
一群凶神惡煞地社會混混,持著棍棒,衝進一家民房,將屋裏的東西全部亂砸了一通,然後把正在呼呼大睡的陳實一把楸起來,後者頭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有些迷迷糊糊,如墜雲霧,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各…位大哥,我沒惹你們吧?為啥到我家裏來搞破壞啊!”陳實看著一群麵帶煞氣的混混,哆嗦著嘴巴,顫巍巍道。
“陳實,你給我聽好了,讓你女兒把嘴巴給我閉緊點,昨天有一件命案,讓她指證陸揚,說看到那小子從1900房間出來的,而且還在裏麵呆了五分鍾!”一個看起來像帶頭大哥的混混狠狠盯著陳實,然後從包裏摸出一張紙條,“這是你在我們地下賭場打的欠條,看清楚了?如果你女兒敢亂說話,這筆錢你就要馬上還,否則,留下一手一腿,自己看著辦!”
陳實看了一眼帶頭大哥手中的欠條,上麵白紙黑字,還有自己的手印和簽字,這不是自己在地下錢莊的欠條麼?忙不迭點頭道:“是,是,等我女兒回來,我一定給她說!大哥們,請你們放心!”
“嗯,如此識相,那就最好!如果指證了那小子,成功讓他判刑的話,這欠條嘛,就可以作廢了!”帶頭大哥晃了晃手中的欠條,懶洋洋道。
“一定,一定!希望大哥,你要說話算話,如果我女兒指證了你說的那什麼陸揚,還判刑了,你一定要把欠條給我!否則的話,我絕對會讓女兒翻供!”陳實聽得雙眼發光,他當時欠了地下賭場整整十萬塊錢,之前欠下的賭債,陳麗已經幫他還了,而且還作下保證,以後不再賭了,但是忍了半個月時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實又開始手癢,悄悄在地下賭場再次搞賭,結果越賭越輸,不但將女兒額外給自己的兩萬塊錢輸光了,還倒欠賭場十萬塊錢,這事,他一直都不敢給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