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之後,何小羽就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生了出來。
他使勁甩了甩頭,告訴自己所想的這些都是不必要的,因為妍鳳舞根本就沒有理由反叛,但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很不痛快的樣子。
一個人走了過來,行走在庭院當中卻是亦步亦趨小心翼翼,仿佛在侍奉著一位什麼樣的主子似的,這讓何小羽看著頗為好笑。
那銀白頭發的老者終於小心翼翼走過來之後,就像是身邊有人一般,輕聲細語道:“皇上,宣華苑到了,您慢著點。”
正這樣說著話,惟妙惟肖的恍若演戲一般的北公公突然就看到隔窗看過來的何小羽,一張老臉之上頓生寒霜。
他慢慢的直起身來看過去,與何小羽的目光碰觸起來,亦是在陰柔之中帶著些許不怒而威的氣勢。
何小羽拱手道:“北公公早。”
“早啊!”北公公歎息一聲,似乎很是介意有人在這天不亮的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打擾了他演戲的好心情。
數息之後似乎對人生失去了定位和意義般的,北公公長出口氣道:“皇帝陛下沒了,我也沒的侍候,這每日裏就覺得心裏呀!老是少這麼點什麼。小羽,依雜家來看你就不用遲疑了,讓妍鳳舞那丫頭趕緊收拾了那幫炎日狗吧!雜家也好手刃了那個逆子。”
有道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妍鳳舞的計劃竟然如此深的人心,就連這個深居簡出的北公公都知道了?
連日以來,何小羽並不是不相信妍鳳舞的實力,隻是,現在將大權交出去,到時候還能不能收回又是兩說,而且,若是發生嘩變呢?
那是四五十萬寒國士兵呀!若是嘩變之後,何小羽自付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匹敵這些人。
仿若是看出了何小羽的心思,北公公兀自搖了搖頭,道:“以一己之力擊破妖月、大寒兩大帝國,這等實力天下少有,何帥現在所擔心的無非就是兵變的可能。”
被別人一語中的總是會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何小羽的眼中頓時射出兩道精芒,隻不過那精芒一閃而逝,最近,總是會有一種強烈的欲望去驅使自己,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但是對於權力會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北公公若有所思道:“昔日先皇陛下統禦蒼茫大地,萬民來歸,那景象才是真正的盛景,依我看,若是你擊破炎日帝國,不論那四五十萬降卒到底會不會反,民心算是得到了,要知道這天下乃是得民心者得之。”
話似乎有些過了,北公公接著補充道:“擊破炎日帝國之後,雜家倒是有一條通坦大道,屆時,你揮師北上找弑君篡位的司徒雲雷複仇,天下百姓莫不歸附,寒國降卒便是想要兵變恐怕也沒有多少機會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直到北公公走了之後,何小羽還在兀自思考著他的話,果然便是這個道理,隻要能夠解決了眼前的困頓局麵,往後天下百姓定會歸附。
隻不過,他不會打出什麼誅滅弑君篡位者的旗號,而是取而代之。
天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刀劈四海統禦蒼茫,當年的夢想即將就要實現了嗎?
站在這清晨院落之中的何小羽並不知道,卻是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這一場仗由妍鳳舞全權指揮,就連自己都跟在其左右。
清醒過來的風飄血在仔細的觀察著現在的局勢,昨天夜裏炎日帝國軍團就已經出征了,現在恐怕已經走出幾十裏的路途。
而他卻被綁在一根三米多高的鐵柱之上,這是一處雜草叢生之處,涼風吹過帶來陣陣透心寒涼。
落花香呢?風飄血慢慢的抬起頭,此時此刻,雖然忍受了大半夜的毆打,可作為圓滿境界武者的敏銳還在,內力真氣充盈無比,所以他還有很大的精力去思考。
然而,就在他發出疑問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在一旁的帳篷當中傳來了落花香的呼救之聲,昔年女王落魄如此,她被綁在床上,幾個炎日狗正虎視眈眈。
原本在昨天晚上就應該殺掉她的,但是這幾個炎日狗臨時的見色起意,現在,炎日軍團已經出征,再也沒有人能夠管得住這幾個炎日敗類,正是他們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
一個炎日軍官模樣的戰士猛的撲上去,那醜陋的嘴臉和伸出來的舌頭發出惡心而令人作嘔的臭氣,落花香猛的仰頭撞過去就聽到砰的一聲,對方的頭猛的一個震蕩,鼻血流了下來。
四周另外的幾個人都在恥笑著,而這名軍官卻是怒火衝天,他拔出腰刀猛的劈砍過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衝了進來,拔出來的腰刀深深的刺入到了那軍官的肚腹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