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當中,何小羽的目光冰冷異常,這黃奕果然非同一般,在帝國底蘊挫敗之後已然是孤注一擲,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隻是,如果真能滅殺了十六聯盟國之後,她當真可以不食言嗎?恐怕那種卸磨殺驢的事情,這個老太太一定會做出來的吧!
“黃山帝國未來的將領們,拿出你們的看家本事來吧!贏得紫嫣郡主,贏得我黃山帝國一字並肩王的尊位。”黃奕伸出雙手呐喊起來,場地當中所有的武者跟著呐喊,山呼萬歲聲震蒼穹。
聽著這番言語,那紫嫣郡主的麵上一陣青一陣紅,作為黃山帝國的郡主,作為紫雲宗的掌門,此時此刻卻如同一件戰利品一般,她很心痛,心痛自己竟然有一個如此狠毒的母親,也很氣憤,氣憤那些凡夫俗子的不自量力。
一股濃烈的血殺之氣湧現出來,紫嫣郡主冷冷的掃視著整個場地之上所有的武者,此時此刻,她恨不得馬上動手將這幫武者擊殺,一雪恥辱。
與此同時,在那隊舞女當中,黃山帝國的另一位郡主的心在滴血,二十年了,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母親,這種感覺難以言表,以至於黃奕說的話她根本沒有聽清,而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她多想撲過去抱住黃奕痛哭一場,將這二十年來的酸甜苦辣化成每一個字說出口,靠在母親的懷裏訴說三天三夜。
可是,那個身影雖然就在眼前,卻好似遠隔了千山萬水一般,仿佛有一條巨大的溝壑橫在前方,擋住了她和母親,不能讓他們相認。
“哭什麼?”一個太監冷目看著木青蓮冷聲責備道:“今天是聖皇太後生辰壽誕之日,普天同慶,你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木青蓮擦了擦眼淚深深道了個萬福,是呀!今天是母親的壽誕,雖然不能相認,但是我要把最美麗的舞姿獻給母親,這樣想著木青蓮的臉上發出一絲微笑,笑顏如花竟然將那個太監看的呆了。
“好了好了,你們趕快上場吧!”那太監回過神來,催促著一眾舞女上場。
黃山帝國雖已陷入風雨飄搖,但是太後生辰卻是絲毫不能馬虎,那一眾舞女急匆匆的邁著小碎步向廣場走去,此刻,黃山帝國帝皇,一個小胖子正在癡傻兒一般瞪著眼睛。
貴為帝皇卻沒有一點帝皇的權利,所有的屬於帝王的威嚴被自己母親的光環籠罩,根本發散不出一絲一毫,他,整個黃山帝國的皇帝就是一個傀儡。
他呆呆的那樣坐在那裏,保持著自己的恭順,因為他知道,隻要自己恭順便能得到皇太後的歡心,隻要皇太後開心那便可以讓他做很長時間的帝皇,不然的話………
有時候他在想,生在帝王之家其實是個錯誤,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選擇當一個農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擇一嬌妻日日守候,可惜他不能,他這個帝皇窩囊到每次啪啪都要母親卡著時間。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黃山帝國帝皇呆呆的看著前方,看著那一千多名正在舞池當中跳舞的舞女,目光陡然亮起,他看到前方在那眾多舞女當中的木青蓮,頓時一雙眼睛不受控製一般死死的盯在木青蓮的身上。
木青蓮的舞何止一個美子了得,她的清秀如水,她的舞動如風,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顰一笑,都深深的印如在了黃山帝國帝皇紫薇的腦海當中。
直到舞女散去,那比武大會開始的時候,紫薇的目光還在癡癡的看著前方,腦子裏麵滿滿的全都是木青蓮的身影。
猛的站起身,快步追向已經散去的那班舞女,卻在走路的時候被自己的衣襟絆倒,摔了一個狗啃屎。
看著這一切,黃奕頓時一陣慍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紫薇,感歎命運,他怎麼就有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一曲舞畢之後,隨著一陣猛烈的鑼鼓聲,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那比武場四方的甲士變幻隊形組成一個八卦大陣,數千甲士紛紛幻出虛影法相,那法相看來十分奇怪,竟然是十八般兵器的法相虛影。
與此同時,坐在看台上的黃奕身後再次幻出無盡法相,十八班兵器耀耀生輝,何小羽緊緊盯著黃奕身後的法相,赫然發現她身後的法相竟然牽動著那數千甲士,顯然那些甲士的真氣法相與她息息相關。
數千真氣內力渾厚的甲士加上一個顯然已經跨入歸元成為至尊的高手真氣加持,這個殺陣恐怕已經恐怖到了極點,莫說是場中的數百鍛體巔峰武者,便是數百大圓滿武者在這種殺陣之下也斷然衝殺不出去。
好一個驚天殺陣,何小羽微微點頭,隻是,不管如何強大的武者,要維持這樣一個巨大的殺陣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內力真氣,不知道這個黃山帝國皇太後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