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隻剩下這麼一枚手雷,如果再多兩枚就好了,那些官兵必定被炸得膽顫心寒,士氣低落而崩潰。
這死人,真是小氣鬼,隻給了兩枚!
不待膽顫心寒的官兵斤應汁來,水憐月嬌喝一聲,自城頭上飛掠而下,降入空出一大片的方陣當中,貫注了內家真的十丈藍絞掃腰橫掃。
又是一片淒厲的慘呼聲響起,方圓數丈內的官兵都被堅硬如鐵的藍絞掃得飛拋而起。
官兵們已被剛才的手雷爆炸震懾住,再見水憐月如地獄來的魔惡,無不駭得魂飛魄散,士氣迅速低落。
突擊的數百江湖高手則是精神大振,鬥誌狂咫,發出一聲聲懾人心魄的狼嚎聲,揮舞手中沉重的鐵家夥,瘋狂砍殺,把官兵殺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第一個防禦方陣在瞬間崩潰。
水憐月舞動十丈藍絞,殺向第二個方陣,軟綿綿的藍絞好似吹毛立斷,削鐵如泥的絕世神兵,不管是鐵劍鋼刀盾牌人體,碰著即斷。
她不惜損耗內家真氣舞動的藍絞旋轉成一個六丈方圓的藍芒,急速旋轉著,如同一個巨大的螺旋漿絞進密集的士兵群中。
藍芒每旋轉一輪,都帶出一大片血霧,殘肢斷臂、斷劍斷刀、破甲碎布四處飛拋,淒厲的慘呼聲不絕於耳。
“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跟我殺啊!
靖王爺抽出佩劍,高吼著向前衝殺,已被水憐月深不可測的修為震懾得心服口服的江湖高手發出震天的吼殺聲,拚命的向前衝殺。
太子給四個負責鎮守四座城門的統領都下達了死命令,如若被人從城門突破逃生,提頭來見。
故而,鎮守東門的統領把二個方陣的士兵布在城門兩則,別一個方陣布在城門過道處,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全堆擠在一塊。
如此布陣,若司徒暮遠手下的高手拚命衝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把防禦方陣突破,隻需拖上半柱香的功夫,騎兵必到,四麵合圍之下,所有人都得力盡戰死。
水憐月因有師命在身,必須保護二皇子司徒暮遠的安全,所以才會不惜損耗內家真氣拚起命來。
她催發體內真氣,舞動十丈藍絞急速旋轉著,如同一個巨大的螺旋漿,絞進密集的士兵群中,那些士兵全擠成一堆,人擠人,背靠背,就算嚇得魂飛魄散也無法逃跑,眼睜睜的看著急速旋轉的藍色光芒掃過,僅來得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呼。
水憐月就這麼急速旋轉著,從第一個方陣絞進第三個方陣,倒底有多少士兵死在她的十丈絞藍下,她根本無法數。
總之,急速旋轉的十丈藍絞就象一個巨大的螺旋漿,在密集的人群裏瘋狂旋轉,絞割一具具的生命。
轉至城門下,壓力驟然一輕,她靠在城牆卜直喘氣,全身虛脫,手腳發軟,似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整個人軟綿綿往下滑倒時,一隻大手及時伸出,握住她的手。
一股雄渾的力量緩緩湧來,令她精神一振,站直身子,低聲道:“謝謝靖王爺。
素來不苟言笑的靖王爺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該是靖某感謝水姑娘才對,若沒有水姑娘,能不能擊潰官兵,打開城門還是個未知數。
他一手握著水憐月的手,給她貫輸內家真氣,一手握劍,斬殺從身邊逃過的官兵。
水憐月的玩命絞殺,從前殺到尾,直接導致了三個防禦防陣的崩潰,連統兵的統領也被急速旋轉的藍芒絞殺。
城門附近盡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斷折的武器,那些自命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們也都不禁直打寒顫,幸好水魔女是他們這一方的人,不然嚇都嚇死人。
有人隆隆的打開城門,所有人發出一聲震天的歡呼聲,潮水一般湧出城外。
遠處,千萬騎奔騰的隆隆蹄聲傳來,把整座皇城都震得直搖晃起來。
嗯,太子的騎軍趕來了。
“水姑娘,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謝靖王爺,憐月還有別的事,就此告辭了。
水憐月甩脫靖王爺的手,往城內飛掠,很快隱入重重房舍之中。
“你…哎……”
司徒暮遠頓足道:“憐月姑娘……”
靖王爺歎道:“殿下,算了吧,水姑娘做到這份上,己是仁義盡致,我們走吧。
“她……”
司徒暮遠還想說,靖王爺已拖著他飛掠出城,往密林裏鑽進。
“殿下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水姑娘對權利看得很淡薄,她本就不欠殿下什麼今天所做的,已經足夠向她師尊交待了。
水憐月確實不欠二皇子司徒暮遠什麼,就算欠,今天大開殺戒,擊潰官兵的三個防禦方陣,打開城門,已經足夠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