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田體弱多病,一直呆在家裏,極少出門,聽多了何感、那神話一般的傳說,小妮子不免受到傅玉瓊的感染,心中也不免生出強烈的好奇,甚至如傅玉瓊一樣盲目的崇拜。
沈夫人語重心長道:“田田,你喜歡哪一個,娘都不會反對,但你絕對不能喜歡上駙馬爺!”
“為什麼?”
沈田田的秀眸閃過一抹不解、失落,甚至還有一絲的痛楚。
沈夫人看在眼裏,幽幽歎息一聲,“田田,駙馬爺有多少紅粉知已且先不說單隻九公主殿下一個,這一關你就過不了,將來受苦的隻會是你,娘這是為你好呢。”
“……”
沈田田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九公主殿下刁蠻任性的事兒,她也聽說過一些,但傅瑤姐姐不是照樣過得很開心麼?與那些姐姐們相處得很好呢。
她曾旁擊側敲,打聽九公主的反應,傅瑤又怎麼她存有心眼兒,如實告訴,九公主在一眾姐妹麵前,絲毫沒有半點架子,說到底,是何小羽一視同仁,沒有偏寵誰,所以大家才能和睦相處。
沈田田借口困倦,溜回自已的房間,望著穿外紛飛的雪花出神。
何小羽靠躺在大廳的軟椅上,悠閑的晃著二郎腿,今日是手下大將的大喜之日,但又是非常時期,遊江的身份依然不能暴露,因此隻有沈夫人、沈田田與春蘭看到沈江的容貌,而且,他已事先提醒過,這事兒絕對要保密!
兄弟們已經酒足飯飽,守門的守門,巡夜的巡夜,沈家的幾個下人,早己纖計沈夫人打發回家,每人給了三天的假期。
此時夜深人靜,不過兄弟們都精神抖擻的站崗巡值,遊總堂主的洞房花燭夜要絕對的保證安全嘛。
洞島內,披著紅蓋頭的新娘子端坐床沿,不言不動,身為新郎信的遊江老臉脹得通紅,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搓著大手兒一直轉圈圈,已經轉了N萬個圈圈了,他人不暈,土地公公都被他轉暈了。
當初,他都不知道哪來的膽量敢霸王硬上弓,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身邊,成了他的新娘子,卻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頭突突狂跳,甚至寒冬臘月的,鼻尖還滲出了汗珠兒。
趴在門壁上偷聽的春蘭隻聽到某人轉圈圈的腳步聲,不禁幹著著急:哎,都三更半夜了,老爺要轉到什麼時候呀?
遊江還在轉圈圈,額頭上滿是汗珠子,那個緊張勁兒,真是讓人無語。
端在床邊一動不動的沈清想笑又不敢笑,隻在心中發出一聲幽幽歎息。
這死人,當初色膽包天,霸王硬上弓,今天怎麼熊了?
轉了好一個時辰的圈圈了,不累麼?
唉,說實話,她心中仍然有些不能接受,卻又無奈,隻能如木偶一般任由娘親擺布了,都到了這地步,隻能認命了。
睬過,這洞房花燭夜的氛圍,非常的沉悶尷尬,春蘭要在身邊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難堪。
這死人,這笨木頭……
趴在門窗外偷看的春心急得直跺腳卻又沒有辦法,總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進去吧?這可是老爺與小姐的洞房花燭夜,萬一惹得老爺小姐不快,往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可是,老爺要是這麼轉著也不是辦法呀……
靈動的大眼睛往屋裏瞅著,看到那盆已經弱了許多的炭火,心中靈機一動。
嗯,隻能這麼辦了。
她跑到大廳,端著一盆炭火回來,輕扣房門,“老爺,小姐,春蘭來添加炭火。”
日哦,老子現在緊張得全身發熱,還冒著汗呐,還要加炭火?
遊江苦笑,拉開房門,春蘭端著一盆燒得通紅的炭火進來。
出門之際,春蘭低聲說到,“老爺,時候不早了,該揭了新娘子的蓋頭,喝了交杯酒安歇了。”
遊江猛一拍額頭,汗,轉圈圈轉到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春蘭,謝謝。”
春蘭麵頰一紅,低垂著頭走出去。
端坐床沿的沈清悄悄鬆了口氣:還是小妮子善解人意,不然要坐到什麼時候呀?這大肚子的,坐久了非常難受,她己纖感覺困倦了。
“娘子、真是對不住……”
遊江關好房門,搓著大手,好半晌才鼓起勇氣,輕輕揭下新娘子的紅蓋頭,看著美豔無比的新娘子,他不由得看呆了。
沈清看到他的真容,也不禁呆住了。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是深得皇上任信,握有生殺大權的血衣衛指揮使……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心虛的遊江院忙移開視線,沈清也嫉首低垂,洞房中又陷入沉悶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