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搔了搔頭,“說說你的計劃。”
想與聖門井水不犯河水,那已是不可能,青夙影連出陰招,上一回的行刺就差一點成功,已經把他給惹毛了。
徐三少嘿嘿笑道:“行刺殺人,沒有半點實際的好處,下乘之策。”
何小羽笑罵道:“靠,別賣關子了。”
徐三少掐著手指頭笑道:“南城的李記、趙記、蘇記等幾家商行,還有城外的沈氏作坊等,實際上都是聖門的產業。”
“聖門產業多了,就算搶了他們的貨物,也傷不了他們的一根毛啊?”
徐三少嘿嘿笑道:“老大,刺殺他們的人,我們實際上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呐?倒不如實際一點,把貨物劫了,還能賺個幾萬兩銀子呢。”
“靠,你倒是一點都不肯吃誇呐!”
何小羽笑罵,“反正給我手腳弄幹淨點,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徐三少嘿嘿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大學士傅於淳宅府,麵容憔悴的傅夫人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景物,光禿禿的樹枝在瑟瑟秋風中搖晃不已。
三年多了,瑤兒自從被老爺狠心趕出家門之後,再無音信,她這個母親思念成疾,幾欲瘋癲。
“夫人,剛才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
下人恭恭敬敬的呈上一封書信,“他說夫人看過之後就會明白。”
傅夫人皺著柳眉打開信,俏麵上不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她匆匆朝後門行去,打開後門,遲疑了一下,便緩緩行出去。
小巷裏根本沒有一個行人,隻有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停在路邊。
車簾突然掀開,露出一張秀美的容顏,傅夫人先是一呆,隨即全身顫抖起來激動得尖叫一聲,朝馬車奔去。
“瑤兒一”
“娘。”
馬車上的女子是傅瑤,母女倆一時間抱頭痛哭。
“外婆。”
坐在角落裏的無名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哎,乖孫子~”
淚流滿麵的傅夫人把無名擁入懷中,三年了,母女突然重逢令她興奮激動,但又想到女兒的名節清譽,心中難免又泛起苦來,一時感歎萬千,不禁歎息一聲。
“娘”
傅夫人抱著母子倆,淚流滿麵,臉上的笑容卻很開心,“這三年來,你們母子在哪?怎麼過的?有沒有受苦?快跟娘說說?”
傅瑤不敢把這三年來所受的苦說出來,以免娘親擔心,便撒了謊,說一直在大寒冥國生活得很好。
女兒沒有受苦,傅夫人也就安心,看女兒身上的穿著打扮,還有佩戴的那些名貴首飾,確實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家能夠佩戴得了的。
“娘一”
傅瑤突然麵頰飛紅口欣天垂著頭,低聲說到,“娘親,女兒想說您說個事。”
“傻孩子一”
傅夫人滿臉慈愛的神情,“還跟娘見什麼外?”
“娘,那個人一”
“哪個人?”
“娘……”
“哦,娘知道了……”
母女倆擠在車廂裏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傅夫人這才依依不舍的下車,看著車夫揚鞭,駕駛馬車遠去,直至折向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