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憐月扳著俏麵,顯得很冷漠。
司徒暮遠唇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水憐月垂下遮擋風沙的黑紗,把她滾燙如火的俏麵都遮擋住。
隊伍緩緩前行,傍晚時分抵達天塘關,行營早準備好,寬大得足以容納三千人。
長途行軍,人困馬乏,所有人用過豐盛的晚餐,洗刷後都早早入睡了。
何小羽坐在中軍帥帳裏,褲管指起老高,大腿上有一道紅印,水憐月這一鞭可是抽得不輕,一名近衛蹲著給他擦藥。
水憐月一頭闖進來,不禁啊的低呼一聲,背轉身子。
近衛非常識趣的退出去,大帳裏隻剩下何小羽與水憐月兩人。
“哎喲……”
何小羽很是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
“哎,你一個大爺們怎麼象娘們一樣?”
水憐月翻白著勾人魂魄的媚眼兒,目光卻在他的大腿上。
那一鞭,她隻是一時氣惱,隨手就抽,誰想暗含了內家真氣,雖有厚厚的鐵甲遮擋,何小羽的大腿仍然受了些外傷。
何小羽擠出一副很傷心的表情,手指胸口,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是那痛,是這裏痛啊……”
打在俺腿上,痛在俺心裏呐。
雖然知他說得極誇張,平日又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沒個正經樣,水憐月光潔的麵頰仍不免飛起來。
“呸!”
她啤了一口,填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何小羽笑嘻嘻道:“這可不是胡說八道呐,我雖然喜歡騙人,但絕對不會騙美人。”
水憐月早知他胡攪蠻纏,媚眼兒翻白,填道:“這話,你跟你那些姐姐妹妹們說去,關我什麼事?”
何小羽沒有說話,隻是嗬嗬直笑。
那暖昧的賊笑令水憐月俏麵越發飛紅,羞急之下,踢了他一腳,“你賊笑什麼?發神經呀?”
美人羞急填怒的表情,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看得何小羽咕的咽了一口口水。
輕咳一聲,他露出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不如我們走走,看看這秋夜的美景吧?”
水憐月柳眉輕皺,此時月黑風高,哪是什麼秋夜的美景?
何小羽站起,伸了個懶腰,走出大帳,懶洋洋說到,“雖然是夜黑風高,但有佳人相伴,勝似良辰美景啊。”
水憐月的俏麵不禁又是一紅,啤了一口,“胡說八道……”
心中不免歎了口氣,明知他素來嘻皮笑臉的不正經,自已心中卻沒有半點惱意,反倒好象有點喜歡的感覺……
這人,好象天生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明知被他吃盡豆腐,卻惱不起殺不得。哎,我這是怎麼啦?
心中胡思亂想,腳下卻本能的跟他移動,突然感覺,急忙往旁一閃,填道:“你……”
她沒想到何小羽突然轉身返回,心神不定之際差點撞個滿懷。
“抱歉抱歉,我以為你一”
何小羽連聲道歉,這一次,他倒不是故意想揩油,隻是才走出大帳,見外邊侍林立,還有來回巡邏的隊,覺得還是在大帳內更安靜一些。
他一屁股坐倒椅子上,拍拍旁邊的空椅,“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咱們聊聊人生理想什麼的。”
網絡上不是流行與美女聊天,談人生理想嘛,嘿嘿。
水憐月膘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很認真的表情,還真的坐了下來。
確實,她有一些悶在心裏頭的事兒還真的想詢問清楚,大半是師尊的意思,她隻是代為詢問而已。
“唆,你那些火槍,現在到底有多少?”
何小羽嗬嗬一笑,“大概三四千支吧。”
三四千支火槍,絕對可以組建二個營的火槍兵了,再拖上幾年的話,那不得十來營的火槍兵?
水憐月已經估計到了邪宗保守的實力,心中不免歎息一聲,爭霸天下,邪宗已經具備強大的實力了,接下來,看的隻是時機與運氣了。
“嘀,美女,有什麼打算?
雖然習慣了他這不正經的調調兒,水憐月仍不免玉頰飛紅,白了柑偏一眼,淡然道:“我呀,就這麼過了”
她確實無奈,師命難違,魔門大業一天不完成,壓在肩上的逮曇廠就永遠卸不下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何小羽笑咪咪道:“你就不為自已的將來打算啊,比如嫁個會關心體貼疼人的好老公,生一大堆子女,相夫教子,盡享天倫之樂,那多赫心啊?”
“好啊,那你幫我找一個罷。”
水憐月學著他的調調兒,嘻嘻笑道:“你說媒,本姑娘絕對考慮考慮。”
何小羽滿臉賊笑表情,沒有說話,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已的鼻子—那個很會關心體貼疼人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