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看著正在替他整理被褥的安落舞,目光在她絕美的曲線上流轉,心中卻尋思著如何開口。
身為魔主,自然是無所不知,冒冒失失的張口就問,必定引起她的懷疑,這得旁敲側擊才行。
安落舞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魔主就站在身後看著她,心頭緊張得呯呯狂跳。
她,一個戰亂中失去家園,失去所有親人的孤兒,是遊堂主給了她安身立命之所,自加入魔門那一刻起,她的人,她的生命,就完全屬於魔門,奉魔主為神明,為魔門大業死而後已。
遊堂主所說的服侍,自然包括了所有的一切。
能夠有幸服侍魔主,本是堂中所有女弟子引以為榮的幸事,隻是她心中,已深深烙印下遊堂主灑脫冷酷的身影,可惜,遊堂主隻是把她當成女兒一般嗬護。
唉……
她心中幽幽歎息一聲,突然感覺一隻大手按在後腰上,不禁緊張得全身僵硬,顫聲道:“魔主……請……憐惜……”
憐惜?
何小羽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敢情安落舞誤解他的意思了,想到那種事兒上了。
不過他心中也不禁一蕩,冰美人兒的意思,就是肯了咯,嘿嘿。
他吃吃一笑,幹脆摟著她的纖腰坐在床沿,美人的身體繃得很緊很直,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她心頭的狂跳聲,看來非常的緊張。
既然你肯,落到嘴裏的肥肉,傻子才會吐出來,這叫不吃白不吃,更何況是個極品美女呐。
美人太過緊張,必須得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消除緊張,何況他還有好多問題需要解惑。
他的左臂環抱著美人的纖腰,原本很溫軟的纖腰因為太過緊張而僵硬。
右手食指點著安落舞腹部的某處地方,柔聲問道:“落舞,這地方是……”
武俠小說看多了,高手都能點人穴脈,把人製住不能動彈,他就給苟屠夫製住過無法動彈,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
“丹田……”
安落舞緊張得全身都輕輕顫抖起來。
魔主的手指頭再往下一點點的話,那便是……
何小羽的手指移到胸部下方的正中部位。
“膻中穴……”
她緊張得全身僵硬顫抖,俏麵緋紅,心頭更如小鹿亂蹦亂跳,幾乎要跳出胸膛。
依著魔主的手指所點的地方,她說出了肩井、曲池等幾處人體重要穴位,心中由緊張慌亂變得有些疑惑不解。
被宗內子弟奉若神明的魔主,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豈會連人體的重要穴位都不知?
迷茫緊張中,耳旁傳來魔主溫柔的聲音,“落舞,你給我說說玄門的事。”
安落舞又是一呆,不過魔主之命不敢違,她低聲說著話,魔主的兩隻手隻是輕輕環住她的纖腰,沒有亂動,這讓她的緊張稍為緩解。
從她的口中,何小羽已知散元仙功隻對人體這十來處重要穴有效,可以吸取人的功力,但越是功力高深之人,所受的反噬痛苦越是厲害,唯有行功,方能緩緩化解,這是非常不利的一麵。
對於江湖之事,他不敢直接詢問,隻能通過旁擊側敲,然後自已分析總結,多多少少對所謂的江湖有了一丁點的了解。
江湖中有兩大勢力,聖門為白道牛耳,勢力之大,足以左右朝廷。
聖門的死對頭便是魔門,魔門勢力本來也很強大,但因魔主之爭鬧得四分五裂,分出魔、冥、鬼、邪四宗。
他這個冒牌魔主便是邪宗宗主,死於羅春嬌之手的苟屠夫是鬼宗左護法,被他吸取全身精元變成幹屍的羅春嬌則是魔宗月魔使。
至於玄門,為方外子弟,一般不管江湖紛爭的俗事,但門中出山的每一位弟子,都有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既便是聖門的門主,亦要忌憚五分。
玄門子弟,一般隻要你不去惹她,做事不算過份,她們也懶得理會,行事有時隻憑喜好,但多為懲罰惡人,勉強可列為白道中人。
何小羽隻覺腦袋脹大了N十倍。
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天下練武之人窺伺的神功,他無意中練成,必成天下武者的公敵,不僅聖門的人不會放過他,魔門中人、各門派中人,但凡有貪婪之心者,又豈會放過他?
一塊魔神令牌,讓他又與魔門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
頭痛,非常頭痛!
“唔,不愧是遊堂主看重的人。”
何小羽這一句話,打消了安落舞心中的大半疑惑,以為是魔主在考驗她呢。
她低聲答道:“謝魔主誇獎。”
人被魔主摟在懷中,魔主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肢,雖然沒有亂動,背部卻清晰的感受到魔主的體溫與心跳聲,呼吸說話的熱氣,還有男人氣息,令她的心頭一直在狂跳不止,人也一直很緊張、羞赧、不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