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柳月娘好奇的瞟著榮光煥發，看著似乎有些不同往常的沈氏，低聲對著玉兒說了幾句話。
玉兒點點頭，擠到何小羽身邊，低聲道：“何總管呀，聽說你發明的那個什麼美容麵膜很有效，可要給三夫也調配一些哎。”
汗，傳得真夠快的。
何小羽微笑應允，玉兒喜滋滋的回到三夫人身邊，杜白衣身邊的雲兒則翻白著鳳眼兒看了他一眼。
汗死，這都吃醋？
兩鬢有些灰白的杜老爺子與幾個夥計押著幾輛貨車終於回來，沈氏、杜白衣搶先迎上前。
平時三夫人都會與沈氏爭搶，這一次卻落落大方的禮讓，讓杜白衣心中越發疑惑不解。
三姨娘，真的轉性了？
杜老爺子確實不容易，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要親自跑商，這也是實在沒辦法，唯一的兒子隻會吃喝玩樂嫖賭，大女兒雖然精明，終歸是女兒家，跑商不方便，而且遲早要嫁人。
女大不中留啊。
他靠坐軟椅上，人老了，出一趟門累得夠嗆。沈氏替他揉肩捶背，杜白衣則敬上香茶。
這大廳裏頭，除了杜家的人，雲兒玉兒，便隻有何小羽這個內務總管與外事總管。
見老爺子帶著疑惑的目光落在何小羽身上，柳月娘嬌聲道：“老爺，這位何先生是新任的內務總管。”
何小羽抱拳作揖，心中卻道：奶奶個熊的，內務總管雖然風光，但終歸還是個叩頭蟲……
柳月娘微笑說到，“老爺，何管事極有本事，鵬兒都聽他的話，這些天來都呆在家裏沒出去，這會正在聽課呢。”
杜二公子哪是在聽教書先生授課，這會兒恐怕正與侍候他的丫環平兒正在床上盤腸大戰著呢。
何小羽想笑又不敢笑，隻能強忍著，這種感覺挺痛苦的。
“很好。”
杜老爺子滿意的點頭，“何管事，遠鵬這孩子向來胡鬧，沒人管得了他，就勞煩你了。”
“不敢不敢。”
何小羽少不得又要作揖行禮，心中卻感覺受製於人，實在很不爽。
“爹，女兒需要增加資金。”
乘著老爹心情好，杜白衣不失時機的提出開設美容院與大量生產新式服裝的計劃。
杜老爺子眉頭微皺，現在是服裝行業的淡季，能保本就不錯了，還要增加資金，招收大量的工人？
至於什麼美容院，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行業？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都沒聽說過這玩意兒。
“爹，你仔細看看娘嘛。”
杜大小姐撒嬌，杜老爺子轉頭看著站在身後替他揉肩的老伴，暈花老眼一亮。
今日的老伴，似乎還是風韻尤存呐。
柳月娘瞟了何小羽一眼，低聲對著杜老爺子說到，“老爺，妾身身子不適，就讓姐姐侍候您吧。”
何小羽伸指摸摸鼻子，心裏頭一陣暖烘烘的。
雖然玩了別人的愛妾，不過同在一個府第裏頭，想到美人兒被一個風蝕殘年的老頭壓在身下，那種感覺，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柳月娘那一眼，不僅包含著縷縷柔情，似乎還有某種承諾。
杜老爺子嗬嗬一笑，“嗯，也行。”
他握住老伴的手，沈氏麵上浮起一抹羞赧、喜悅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