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今天太晚了,就住這,若沒有意外,明後天就回。”李致遠想將手裏的煙屁股掐滅,但煙灰缸被王林拿走了,他也隻能苦笑一聲,舉著煙屁股等幹警送煙灰缸進來。
“能有什麼意外啊。”王林笑著看了看角落裏的攝像頭道:“我說李叔,意外不就是我嗎?有啥事,你直管問就是了,問完了,咱好走。”
“你……”李致遠剛想說什麼,幹警進來了,他又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一直等到那幹警狐疑的離開,李致遠才接著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成,那我就問了,你可以放心,今天我們的談話,隻有三個人知道,你,我,還有葉廳長,我們兩個都很看好你,如果你真有什麼事情,如實回答我,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就算你犯的是殺頭的罪,我也把你的命保下來。”
王林在笑,他沒有開口,靜等著李致遠的問話,這個態度讓李致遠知道,今天的問話可能會不太順利,但還是開口道:“據我知道,你離開的這六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西南省對嗎?”
“是。”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或者本身就已經加入了龍虎盟?”
“沒有。”
王林的回答讓李致遠皺了皺眉頭,停了一會後接著問道:“那我現在問你,昨天夜裏,你怎麼知道悍匪去了我的家裏?當然,我記的很清楚,你說的是悍匪,而不是小偷,或流氓。”
“昨天,我帶小楠…不,葉警官,我帶葉警官去吃夜宵,在回去的路上,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們,本來我也以為是碰到打劫的了,但因為我們坐的是出租車,或許是不方便下手吧,所以一直等到我送葉警官回你家後,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在你家守了一會。”
王林一邊說著一邊又掏了根煙點上,接著道:“隨後我看到他們潛入了你家,而手裏還拿著槍,我想一般的小偷不會帶這家夥,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悍匪。”
“你發現有人跟蹤為什麼不告訴小楠?別忘了,她是警察。”李致遠似呼發現了什麼敲著桌麵問道。
“就那傻丫……呃,我是說葉警官剛下學參加工作不久,沒啥經驗,而且我也隻是懷疑,怕嚇著她了,何況要是我感覺錯了,那不成笑話了嗎?哪個女孩會喜歡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呀。”王林笑著道,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王林還是有些心虛的,說實話,當時,他真的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也許回到城市後,他放鬆了警惕,不像在山裏時,時刻都要提防著野獸的襲擊。
“好,我現在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李致遠停了半分鍾,才凝視著王林問道:“你的槍法在哪裏練的。”
王林的神色明顯的黯了一下,這讓李致遠的心又揪了上來,眼睛都不眨的盯著王林,他不願錯過王林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但王林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在我的身體略有好轉時,師傅就讓我用他的獵槍狩獵,打到獵物了就有肉吃,打不到沒有,約有五年多的時間了吧。”
審訊室又陷入了沉默,王林的解釋都很合理,可就因為太過合理了,反而有些不真實,西南省離豐都省相隔千裏,平常沒有什麼交往,若說龍虎盟劫持葉楠是因為了解了葉楠的身份背景,為了使警方投鼠忌器,太不可能了,葉楠在楓林市除了他,王林和伊芸外,沒有人知道,那些悍匪們是怎麼知道的?
若真是巧合呢?李致遠心裏剛生出這個想法,當既就給否定了,若是因為葉楠長的漂亮,被這幾人看上了,有了想法,那麼,沒有必要劫走,以他們的性情,可以直接殺了他,在他的家裏就能把葉楠的活做了,何必費事劫走?
怎麼想,前一種可能都比較大,而能了解到葉楠身份背景的渠道,似呼王林的嫌疑最大。
“李叔,你是懷疑我和他們是一夥的嗎?”王林也是有些無語,可他不願意出賣查勇,查勇雖然曾經是協警,雖然沒有加入龍虎盟,可他畢竟幫過龍虎盟走過貨,知法犯法,估計進去了,這一輩子很難在出來了,所以王林也隻能死頂著不承認:“如果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我還有什麼理由去幫你殺了他們?”
“理由?”李致遠笑了笑,其實這個理由他和葉廳長早就分析過了,如果王林真是龍虎盟的人,那麼損失四個人,使王林能夠得到省廳廳長的青睞,那是值得的,這就是最好的理由,甚至於葉廳長都懷疑王林接觸葉楠,都是有目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