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坐著的司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意識的就要升起座位,準備開車,但下一刻被王林給拎了出來,一掌砍在後徑上,當場就暈了過去,隨後更是打開後開車門給扔了地去。
車一拱一拱的開了出去,崗廳裏的老頭聽到汽車聲,睜眼一看是三爺的車,連問都沒問繼續睡覺去了,王林則一路將車開到棲鳳池門口,路上已經給郭長河打了電話,讓他叫兩個人出來帶個人去包間,隻有一個要求,在他下次電話來以前,此人不能醒。
黑三確實在百樂門劉子豪的辦公室裏打著牌,四個人鬥地主,除了他和劉子豪外,另外兩個人王林若是見了定會認識其中一個,這個人赫然是郭峰,還有一個則是個四方臉的中青年,穿的畢較休閑,但都是高檔的服飾。
能和劉子豪這種土財主坐在一起打牌的,能有幾個差的,像郭峰這一號的,任人想破頭估計也想不出來,一個小混混怎麼就出現在了劉子豪的辦公室裏?
百樂門什麼都有,中午他們四人就在辦公室裏簡單的吃了點,下午繼續打牌,其間劉子豪心不在焉的打著牌,輸了不少,在絲毫也不在意:“老三,我聽說你找人去棲鳳池了?”
“嗯,我三爺的場子,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搶的,就算暫時不整他,也得讓他忙幾天。”黑三冷笑著道,笑讓他牽動了臉上的傷,疼了齜牙咧嘴的,他的傷還沒有好,仍然裹著厚厚的紗布,若不是熟人,還真認不出來他。
“適可而止吧,我得到的消息,這個人可不簡單,前兩天他能出來,據說是一個大人物給說的情,能不動他,暫時就不要動,要為大局著想,這段時間動員一切力量助郭峰把位置坐牢了。”劉子豪皺了皺眉說道,隨後隨意的抽出一對五扔了出去。
“劉少,郭峰這個地主可就兩張牌了,你還出對子呀。”黑三見劉子豪扔出兩個五,嘴巴一咧的道,果然,坐在劉子豪下家的郭峰一對尖子順了出去,手裏沒牌了:“哈哈,多謝子豪老弟,不然這兩張牌可是走不掉了。”
劉子豪無所謂的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扔了過去,不得不說,劉子豪在賭這一方麵確實無愛好,若不是為了和他們打發時間,他都不會碰這些東西,就算現在碰了,賭資也很小,最少對於劉子豪來說,這賭資就算掉地上,他都懶的去拾。
黑三有些無奈的也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扔到郭峰的麵前,一邊看著郭峰洗牌,一邊說道:“劉少放心就是了,不就是年後的拆遷嗎?小事一樁,不搬的,直接打到搬為止,我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他們。”
“若是光打就能成事,我還處心積慮的把郭峰弄上來?別忘了,開發郭淮街,可不止是為了掙錢。”劉子豪的眉頭一直就沒有展開過,他隱隱覺的,這兩人辦事不牢靠。
“成,聽你的,不就是一個街道辦事處主任嘛,換湯不換藥,說白了,還是支書,我家老爺子是支書,現在雖然退下來了,但人緣還在,民選還不簡單,讓老爺子出麵做些工作,三爺在發動兄弟們拉拉票,沒有什麼懸念。”郭峰也是無所謂的道,這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劉子豪有點杞人憂天了。
但他哪裏知道,為了這一塊地,他劉家可是經營三年了,這次既然準備動了,就要一次成功,而且不旦要成功,還要成功的漂漂亮亮的,這不,前期的工作已經做好了,泰悅集團負責賠償拆遷款,此部分資金抵消地皮錢,等於政府無償的把這塊地送給了泰悅集團,這種事到哪找去,還不是這三年來經營的結果,你不讓泰悅幹,誰能幹成?
“今天就到這吧。”劉子豪見郭峰把牌洗好了,也切好了牌,但卻無心思接著打了,看了看天,竟然已經黑了:“一會在這裏簡單吃點東西,另外你把去浴龍灣的人也撤了吧,等這邊的事了,浴龍灣我助你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成,我一會就打電話,讓他們明天不去了。”黑三見劉子豪不願意繼續打牌了,也和郭峰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我們一會去出去喝點去,就不在這吃了。”
劉子豪擺了擺手,並沒有在開口,直到等黑三和郭峰離開辦公室,將門關上時,才看向那四方臉的男子道:“這次讓你回來,就是為了對付一個人,當然,還是那句話,以大局為重,隻要他不出頭,暫時不動他。”
“沒問題,我隨時候著。”男子點了點頭。
劉子豪見男子回答的很是隨意,不免的又提醒了一聲:“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曾一個人挑了黑三的場子,而且剛才也說了,這個人應該有些背景,或者說,是他靠上了有背景的人,目前還沒有打探清楚,但動他,絕不能聲張,一旦動了,就悄悄的作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