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林子呀,和述芬那丫頭你們有聯係著嗎?”郭大爺突然茬開話題的說道。
王林一聽郭大爺提到了小姨,不由的一怔道:“沒有,不還是您告訴我的嗎?年前小姨一定會回來的,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哦,沒事沒事,不過述芬要是回來了,別張楊,你和她先出去兩年,等掙了錢在回來。”郭大爺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將煙裝好了。
王林將錢放在櫃台上,但沒有立刻就走,而是拆開了一條,拿出一盒來,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躺椅旁邊和郭大爺說起了話。
這一聊還真聊出了點事,起因還是欠錢的事,不過知道原因後王林反而不急了,告別了郭大爺,往家裏送了六條煙,帶著四條煙往腋下一夾就去了楓林大學。
被郭大爺一提,王林的心裏又想起了小姨,一路走,一路想著今天郭大爺的話,心中有氣,但臉上王林卻笑了:“就那樣的人,也想娶我小姨,想的可真美。”
當初在郭淮街條件最好的就是大隊支書家,過去也叫村長,而這大隊支書,年青時與王林的姥爺關係挺好,兩家一直有來往,郭述芬借他家的錢也最多,到現在為止還有十萬沒有還清呢。
不過王林的姥爺死的早,兩家的情分也漸漸變淡了,能借給郭述芬錢,也不是沒有目地的,郭述芬雖然沒有文化,但在郭淮街那是出了名的美女坯子,支書家隻有一個兒子,名叫郭峰,郭述芬基本被支書內訂成了兒媳婦。
雖然同姓同宗,但早已經出了五伏,隻能算是一個有點親戚關係的鄰居,這親事也算能說的過去,但那郭峰卻嫌棄郭述芬帶著一個花錢看病如流水的拖油瓶,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也就作罷了,隻是借出去的錢肯定是一時半會收不回來了,畢竟郭述芬當時連吃飯都成問題,哪來的錢還帳。
前兩年支書退休了,而兒媳婦卻被兒子給打跑了,郭峰有個毛病就是喝了酒後喜歡打人,他的媳婦實在是被打怕了,卷著支書家所有能拿到的存款,帶著三歲的兒子一塊跑的。
支書家的情況一下變糟了,前些日子聽說王林回來,還生龍活虎的,不在是個拖油瓶了,郭峰突然想起外麵還有一筆帳沒收呢,就和他父親說起了這門親事,今年郭述芬回來,要麼還錢,要麼嫁給他,支書自然沒有意見,便托村裏的幾個喜歡說媒的大媽們留意一點郭述芬,回來了,就撮合這樁婚事。
若隻是因為這些,郭大爺估計也不會提醒王林,要他帶著郭述芬離開,隻因那郭峰,不但是個酒後鬧事的主,還因為是郭淮街支書兒子的身份,在楓林市也是一方惡霸,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幹,據說前幾年強行和一個高中女學生發生了關係,至使那女孩懷孕,一個十多歲的小孩挺著肚子,誰都不敢說,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最後想不出辦法的她跳樓自殺了,一屍兩命。
郭述芬和王林從小多災多難,受盡了苦頭,現在終於都長大了,郭大爺也是不想讓這兩個孩子在掉進火坑裏,這才出言提醒一聲。
走進學院小區的時候,王林已經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到一邊,就郭峰這樣的人品,莫說是一個惡霸,就是天王老子,想染指小姨也沒門。
走到第三排別墅區時就能看到張教授正在自家的小院子裏打太極,院牆是由高一米二的木欄柵圍成,院子不大隻有二分多地,除了走道,李翠花又開了一小片地種菜,留給張教授活動的地方,並不大。
張教授眯著眼睛,心無旁怠的練的太極,連王林靠在木欄柵上已經抽了兩根煙了都沒發現。
“張教授,你這太極打的不怎麼樣呀。”張教授一套太極慢悠悠的打完,收式後,王林笑著推開院門走了過去。
張教授抬頭一看,原來是王林,對於王林的說法,張教授也沒有不快,隻是笑著道:“嗬嗬,瞎練,這不是剛學嘛,小王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這不是給你送煙來了嗎?阿姨呢,可別讓她看到了,不然估計得兩天數落我。”王林半開玩笑的道。
“玩去了。”張教授感慨了一聲,領著王林一邊向屋裏走,一邊說道:“換到這小區裏是真不錯,大家都認識,過去一回到家,就隻能看看書,寫寫字,現在能做的事情真不少,下下棋,喝喝荼,喏,這太極也是剛跟劉教授學的,不光是我,你翠花姨也找到知識了,以前很少逛街,現在沒事就跟學校裏的幾個女教師上街購物,嗯,對了,還弄回來一堆那什麼化妝品,你說說,都一把年紀了,還弄那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