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黑三準時開著車進來,停在樓前的停車位上,人也下車圍了幾圈,對手下隱藏的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就怕手下的人驚動了對方,讓對方不敢來了,那這啞巴虧他就吃定了。
隻不過傷上加傷的滋味也不好受,讓他的心裏有點小怕,在樓下足足徘徊了十多分鍾,才鼓起勇氣緩緩的走進樓道,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但在上了二樓的轉彎時,突然從上麵飛過來一塊板磚,黑三的身手本就不錯,在加上時刻小心著,這板磚雖然來的突然,但還是基本避了過去,隻有板磚的一個角擦著臉上的紗布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mbd,我看你還往哪兒跑。”黑三一聲大吼,就向樓上衝去,不過他突然發現,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頭上帶著一個遮陽帽的男子身影也在快速的從上往下衝來,黑三不驚反喜,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朝著黑影就捅了過去。
“嗖”的一聲,黑影前衝的身子突然停頓了一下,之後瞬間又後退了一步,讓黑三的匕首落後,隨後黑影手一揚,又一塊板磚飛了出來,直衝黑三的麵門,這次離的近,而且更加突然,黑三沒有防備,直接被板磚拍在臉上,劇烈的痛疼感瞬間升起,黑三手裏的匕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兩隻手想抓不敢抓的捂著臉哀號著向後退。
但黑影顯然沒有因此放過他,緊跟了兩步,又是兩板磚拍了過去,第一磚被黑三的手擋著,隻聽到哢嚓一聲,手指的骨頭碎了,第二磚直接拍在臉上,黑三的傷還未好,這一磚頭直接把黑三砸暈了過去。
等黑三的手下趕到時,隻看到一個身影從二樓走道後的窗戶上跳了出去,追過去看時,下麵黑漆漆的一片,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了。
黑三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發現自已躺在病床上,身邊有兩個小弟守著,那兩個小弟一看黑三醒了,連忙站起來大獻殷勤,其中一個小弟道:“三爺,昨天監控上連個影子都沒見著,這家夥絕對是個高手,不如報警吧。”
“擦,報nmd的警,報了警,我還在道上混不混了。”黑三傷的雖重,但神智還很清晰,隻不過這兩句話說出來,已經痛的齜牙咧嘴的了,知道臉上的傷估計不樂觀,有沒有破相現在都很難說。
“mb的,太不講究了。”兩個小弟被訓的不說話了,黑三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臉上的傷跟火撩的一樣痛,活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呢,眼睛一掃身邊的小弟道:“晚上在文明嘉園布置人手,把六號樓給我圍起來,一個死角都不能放過,十二點二十分後在行動。”
“三爺,不如等兩天,你的傷……”小弟看著實在有些不忍,如果來一個三個月不見麵的朋友,估計現在都認不出來黑三了,可以說是麵目全非。
“滾,今天要是在抓不住那小子,你們以後都他媽的別混了。”黑三又忍著痛吼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兩個小弟離開,他想靜靜。
三年了,養尊處優三年,不但身手不行了,連忍痛的耐力都下降了不少,從心裏說,他內心深處竟然有點怕了,怕那板磚在拍在臉上,那種傷上加傷的痛,真不是人受的,現在用手不小心碰一下都痛,若在用板磚拍……
黑三光想一想,身子都一陣哆嗦,但報警,他絕對不會,他黑三可以死,但丟不起那人,想了想後,黑三還是選擇了出院,去了一趟住在市區的小情人家,在那個家裏,放著一把狼狗,雖然沒有真正的手槍那麼有威力,但絕對能夠震撼大多數人,如果打中要害的話,照樣能夠要人命。
腰裏別著狼狗,心裏踏實了不少,黑三一直等到夜裏十二點才從小情人溫暖的懷抱裏鑽出來,開著車直奔文明嘉園而去。
夜裏十二點二十分,一隊約有五十人的隊伍,清一色的黑色運動服,手裏拎著兩米長的鐵棍或關公刀進入文明嘉園,嚇的文明嘉園的保安差點沒報警,不過他沒有機會報警,隻幾秒鍾不到,連同已經換班睡覺的四個保安全部被控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