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笑歎，“你說她跟個凡人生賭啥氣！”
秦明咧嘴笑笑，“父王，你說吧。”
紂王思索片刻，伸出手攬住秦明後頸往臉前勾勾。“你別動，父王想你了。”
秦明蹲下的身子往前靠靠方便紂王動作，紂王隻是將他的下巴在秦明臉上蹭蹭，而後就那麼抱著他，一句話不說。
門外的人看的出神，想不出倆人搞的明堂，秦明亦想不通。
半晌後，紂王開口：“秦明，我還有事瞞著你，你怪父王麼？”
秦明緩緩搖頭，“啥時候了，對未知我已經麻木了。”
“我要說的是你親生父母。”紂王虎目光芒閃閃。
秦明略感驚詫，卻安慰道：“若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我自己去查清楚，明天就去。”
“打定主意了？”紂王問。
秦明點點頭。
紂王再次長歎，道：“你很有可能無功而返。”
秦明搖搖頭，“無所謂的，早晚要去找他們，找一次就算了，也沒指望跟他們重聚，我是為了你的身子。”
“秦明，你覺得你是不是人？”紂王冷不丁的問。
秦明皺眉，沒聽出話裏的意思。
紂王再道：“你的血能救人，身子有自愈功能，又是無屬性體質，你覺得奇怪麼？”
“那如何，我是那所謂的聖子，昆侖鏡也說了，這個局我是中心，怎麼樣不可呢？主角光環這東西，存在很正常吧。”
紂王搖搖頭：“你的血，有一種陳舊的味道。知道孤剛見你那兩天為什麼總想抱著你睡麼？”
“不是因為那種病態的心理？”秦明笑道。
紂王再搖頭，解釋道：“你的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孤想不起來了。似乎，你與孤是同一時候的人，咱倆的氣息很相近。魂力波動則更相似，這不同於現代人，我們屬於起伏比較大的那種，這是因為從前的修煉是依靠天地間魂力的，我們要與天地達成共鳴。儲存魂力的話，類似於一個瀑布，而現代人，儲存魂力類似於一片湖泊。所以我們對於魂力的操縱更難，但在輸出方麵超現代人很多。”
“確實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厲叔是為了合理應用魂力……”
紂王打斷秦明的話，“這與厲九原還有些關係，這也是孤和厲九原壓下的一個秘密。實話說了吧，你可能不是現代人，什麼時候孤說不準，似是遠古時候。你先別著急，聽孤說完！”
秦明已經炸毛了，開什麼玩笑！
紂王輕輕撫摸秦明後腦，似是安慰，而後繼續說：“厲九原采過你的血作分析，血液是沒問題的，身體更不用說，靈魂也是新的。隻是，你的血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酒一般，很醇很深厚，檢查結果是現代人沒錯，可孤覺得，你並非現代，其中種種，孤猜不到。這樣說的話，倒是給出了你會誅仙劍法的解釋。”
頓了頓，紂王讓秦明消化一下。
“還記得孤第一次離開你麼？孤去了組織上層，偷來那個羊皮卷。”
“偷來？”秦明猛地抬頭：“怎麼說？”
“放心吧，那不是《死海文書》，那東西在組織的最高首腦手中，那人孤沒見過，世上誰也沒見過。至於那羊皮卷，是《死海文書》的外典。講述的是遠古時候的時，該是一本史書沒錯，孤翻開了，被詛咒附體，原罪覺醒，最後成了那副模樣。”
“外典？《死海文書》到底是什麼，敘事書的還是預言書？我從你們口中聽的隻言片語根本不足以構架起整個故事套路。”
紂王又搖頭：“關於《死海文書》孤所知甚少，更別提其他人了，厲九原在暮成雪手下成長起來，暮成雪知道的還不如孤多，如何跟厲九原說呢？何況你們了。今天孤有些累了，你回去好生休息，明早上把那羊皮卷帶過來，孤陪你看。”
秦明微微頷首，“那詛咒，不會再影響父王吧？”
“不會。”紂王道：“孤體內魂力已經散了個幹幹淨淨，原罪再怎麼覺醒不過是讓孤多一份精神分裂的危險罷了，以孤這三千年的心性，應該沒事的。”
秦明點點頭，轉身要走。厲九原已經在房外了，昨天的事，他要去好好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