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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沙漠中坐落著巨大的帳篷群,狂風吹卷黃沙在帆布帳篷上劃出嗤嗤的聲響,所有的帳篷都是緊閉的,似是在抗拒什麼。因此這裏很靜,靜的似乎不可能有人類存在。帳篷群與遠處的紫黑色穹頂遙遙相望,相比於穹頂,帳篷群顯得很渺小。
但那帳篷群落中,有一個帳篷中是格外嘈雜的。
“子辛你不能再喝了!”
“你給孤滾!誰都不能命令孤,除了秦明……除了秦明!”
厲九原對著暮成雪搖搖頭,兩人看著醉成一灘爛泥的紂王心中感慨萬千。
“要不然再去找櫻吧。”暮成雪咂嘴道。
“櫻?”厲九原仰天長歎,“櫻現在這副模樣,要我怎麼去找她?子辛也不是每次都會聽她的對吧!”
“我知道秦明走了你們都不好受,可當務之急還是解決眼前的使徒。子辛這樣……萬一那次使徒發動進攻可就全都完了。浩然身受重傷,炎烈山隕滅,道一也不知道去了那裏,難不成我們就指望著昆侖鏡了?”
厲九原有些煩了:“暮成雪,人世間冷暖這麼多年你都沒能體會!一味的冷靜是冷漠是殘忍!”
“我知道,可我們還是要現實點不是麼?秦明救了子辛和凱蒂,那麼就要讓他們做該做的事,秦明定然也是這樣想的。悲傷與眼淚解決不了問題,更不能把秦明拉回來。”
厲九原眉頭緊鎖,揮手間下了逐客令,“暮成雪你走吧。這群人我自有應對的辦法,使徒三個月沒有發起攻擊說不定一年也不會發起攻擊。若是接到情報我們自會行動。”
“那你去找櫻吧!讓他勸勸子辛!”暮成雪歎道,這個狀態誰知道還能撐多久,使徒三個月不進攻不錯,可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進攻,沒有準備的這些人根本無法抵抗使徒。
“找我幹什麼?”櫻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有些喑啞,混著虛弱與孤寂。
櫻撩開帳篷走進裏麵,被酒味一熏皺起眉頭,枯槁的臉瘦弱了很多本就白皙的皮膚此番看來毫無血色,眼眸中盡是疲憊,原本妖嬈的紫色長發如枯草一般,隻是很不講究的別了一個發卡,沒有像平常那樣披散著,她選擇了最簡單的馬尾。
“櫻,你……”厲九原不知該說什麼。
“我很好。”櫻淡淡的回應,她已經再次將心靈封鎖起來。“父王,你不能再喝悶酒了。”櫻對桌上的紂王道。
厲九原略微驚詫,暮成雪邊搖頭邊歎氣的走出帳篷。
櫻移步到桌邊,緊緊靠著紂王坐下,紂王放下手中的酒瓶,混沌的眼中唯有櫻一人。
“孤……為何不能再喝?連你也要管孤?除非秦明來,要不孤絕不停下……”
櫻搖搖頭,從紂王手中奪下酒瓶。“父王,喝酒為何不叫上櫻一起呢?”說罷,櫻舉起酒瓶咚咚的往嘴裏灌。
櫻可是從來不喝酒的。
厲九原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也同樣坐到桌邊。
“子辛再給我開一瓶。”厲九原吼道。
……
茫茫的大漠中走著三個青年人,兩男一女,男的一個身材微胖,另一個麵容姣好,生著一頭白發。至於那女子,則絲毫不懼大漠中熾熱的溫度,一身水藍色重裝鐵鎧將其襯得英偉無比。
隻是眾人顯得有些失意,腳步沉重的淌在黃沙中。沿途走來,在漫漫黃沙中印下一串腳印。
“使魔已經占領了結界周邊百米的區域,不知那一次就要發起進攻。三個月了,凱蒂還是沒找到。說不定……”顧獲悵然,回首紫黑色穹頂,那日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不要胡說,凱蒂去找秦明她一定還活著的。”白瑞反駁,緊鎖的眉頭暴露了他的內心,三個月的尋找還是沒能找到凱蒂,白瑞心痛的都已經麻木了。
“秦明也一定會沒事的。”saber低頭,用頭發擋住臉,她想起了沙洞中發生的一切。
“算了,先回去吧。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相信秦明他能走出來的。”白瑞手中淵虹甩出,迎風化成三丈大劍。
三人乘劍而行,燥熱的風吹的白瑞衣角獵獵作響,他凝視前方,想到秦明他由心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