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沒事的對吧。”厲九原打破沉默,對身側的紂王道。
“難說啊!白瑞說他瀕死,表麵看上去沒問題,誰知道到底怎麼了。他選擇拋棄朋友一個人離開,定是有難言之隱。”紂王幽幽歎道。
“去找他麼?”
“不去。”
“為什麼?”
“我選擇相信他,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我抱著睡的小孩子了。有時候,他比你我更加精明。”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幹燥的風吹過紂王的黑袍,袍角獵獵作響。
忽又想到一事,厲九原疑惑道:“你頭發都剪了,可為何還是以黑袍為主要裝束。”
紂王搖頭,“習慣了。這三千年,我幾乎沒換過。”
“可是為什麼呢?”
紂王笑出聲來,道:“聞太師從小就給孤穿黑袍,自然是習慣了。”
遠遠望見一人朝自己走來,厲九原眉頭微微蹙起。“這是顧獲麼?”
紂王點點頭,不做聲。
顧獲眼神可沒厲九原那麼差,隔著老遠就看到倆人走來,心生疑惑便迎了上去。“厲叔?”夜色攏著每個人,顧獲不是很確定。
“我說找不到你,跑這來幹嘛!”厲九原厲聲斥道。
紂王撇過頭,掩住自己的笑容。
顧獲被厲九原這麼一訓瞬時低下了頭,“我出來走走,看看能找到秦明不。”
“現在馬上給我回去睡覺!”厲九原繼續嚴聲嗬斥。
“那個……”顧獲支吾著要說些什麼。
“少給我廢話,滾回去睡覺!”
說罷厲九原與紂王頭也不回的向木台走去。原地的顧獲長歎一口氣:“我爸……他也許來了。”話剛剛說完,顧獲猛地打了個冷顫,那個魔鬼他怎麼還會叫他爸呢?幸好剛剛什麼都沒說。
揚手撓撓發疼的腦殼,顧獲跨步走向帳篷。他根本不知道厲九原去做什麼。
……
“異次元裂縫的位置已經確定。”木台上的女子用激光筆在投影的地圖上畫了畫。“使徒在被傳送過來的瞬間應該是沉睡的,這是我們一舉殲滅使徒的絕佳機會。當然了事情沒那麼簡單,使徒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他的殼,另一部分才是本體。唯有破壞本體的心髒才能真正殺死使徒,這也是任務最難的地方。”
頓了頓,女子接著說:“初步商量了一下作戰計劃,我們需要在使徒降臨的一瞬間將殼連同本體一起毀掉。”
“這樣做的成功率是多少?”有人在台下問道。
“不足百分之五。”女子眸光乍現,話語間卻是自信萬分。
台下眾人絲絲的吸著涼氣,厲九原陰沉了臉色,摸摸下巴考慮著什麼。“你怎麼看,子辛……”厲九原扭頭想與紂王談談,卻發現身邊早已沒了人影,抬頭,紂王與另外一群人在激烈爭論著什麼,厲九原低頭微微歎息,將雙手插在口袋繼續聽下去。
“距離《死海文書》記載貝利亞降臨還剩不足四天,而這四天中,我們需要突破進入這片局域,而後完全占領。”女子再重新劃了劃地圖,稍微放大讓所有人把地形看清楚。
“會議結束後我會把高分辨率的地形圖發給各位,今晚每個小組製定出作戰方案,明天啟程前向我彙報。”
“大家也該為人類做些什麼了,記住,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逃避。這次戰鬥中的逃兵——殺無赦!”女子麵色陰冷的說道,可她陰冷的話語卻一點也不嚇人,甚至說有些滑稽,因為她是沒有魂力的,這群人隨便挑出一個就能把她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