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裏還有別人?
福瑞德警惕的看著渾身浴血的秦明,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到由心的恐懼。
伴著秦明腳步的落下,發出撲哧撲哧的水聲,一串血腳印連綿在他身後。挺直的腰背遮住初生的太陽,金光繪出他淡淡的輪廓,連同他身上滴落的鮮血映成金色的。
站在福瑞德腳前,秦明上前一步跨進福瑞德兩腿間。
福瑞德本能的想直起上身,卻無力做到,胸膛悶響一聲,他重新跌回地上。
秦明一把蹲下身子,一把撈著福瑞德後頸將他扶起。指甲輕輕劃開福瑞德的上衣,劃開福瑞德的胸膛。
“咳咳……”劇痛讓福瑞德睜大了眼,口中嗚嗚做聲。
秦明剖開福瑞德胸膛後將他放平,走向一旁。
……
福瑞德隻覺唇上流動著溫熱一物,下意識的去舔,入口後,那東西有些鹹澀,如生鐵般味道。
緩緩睜開眼睛,福瑞德想起秦明剖開他胸膛一事,便覺胸前一疼,猛地坐起身。
摸摸胸前,一絲不掛卻滿是水漬,低頭看去,那不過是汗水罷了,沒有傷疤,更別提傷口。那是夢?似乎是,可眼前的景象與破曉時分一個模樣,不過,那讓自己惡心的血泊消失了。
正午的太陽打在臉上,照的人睜不開眼,濃濃的血味似是在發酵,發出淡淡腐臭。
腳步聲傳到耳邊,福瑞德猛地回過頭,秦明依舊渾身浴血,可背上的巨型創傷消失了,**的上身沒有一點傷痕。
將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放開,秦明在白瑞鼻下探了探,旋即攥起拳頭,將血擠進白瑞口中。
福瑞德發誓,這一幕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血肉迅速重生,白瑞身上的傷口在幾次呼吸中全部愈合,沒有傷口,唯有破碎的衣衫和上麵的血跡證明,他受過重傷。
“噶……”一聲極其怪異的呼吸聲傳來,白瑞同福瑞德一樣猛地坐起身子,伸手在身上撫摸,滿臉的驚詫。幾次呼吸後他偏過頭,看著秦明將saber平放在地上的背影。倉促間環顧四周,卻未見厲九原身影。
秦明這般模樣,讓他感到惡心,血已經幹了,凝成血痂薄薄的貼在秦明身上。
遠處,一個人形的生物趴在地上,沒有呼吸。
“別看了,偽裝者,死掉了。”如冥王的歎息,聲音極致的冰冷,這冰冷中透著熟悉……
“秦明你……”白瑞後半句話卡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沒錯,我死過一次,現在頭發該是灰色的。”秦明淡然道,聲音不含任何感情。
“你……”
“嗯,我能控製這種狀態,而開啟這種狀態的辦法隻有一個,瀕臨死亡!”
福瑞德聽的一頭霧水,開口要問些什麼卻被秦明陰冷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這不該是那個有些偏執的家夥。
同樣,將saber扶起,秦明把血灌進她口中。
“你的血,不是不能解毒麼?”白瑞慢慢起身,脫下上衣擦掉身上血跡。
“沒辦法了試試吧。”秦明這話說的卻是自信萬分。
眼見晶瑩的血珠滴入saber口中,saber身上的黑色如潮水般褪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秦明搖頭不語,微微仰起頭,對上熾烈的陽光,有些東西他心已明了。
……
紂王欠身上,將巨人一掌放倒,厲九原走上前輕輕咂嘴。抬腳踢踢插插在他身上的金色小劍。
冷冷的吸了口氣,厲九原撇眼見紂王,這人真狠,眼前的使魔完全被插成了刺蝟,死狀及其淒慘。
從被破開的胸膛中摸出拳頭大小的靈魂結晶,紂王捏在手中朝裏放出絲絲靈魂。
“就在這附近。”
“快走!若是在附近的話,使魔也會很多,先發信號!”
紂王從懷裏掏出小鍾,扣指輕彈,小鍾發出錚鳴聲,雲中蒼龍長吟,所有人看向這一邊。
“趁著天還沒亮,我們快走!”厲九原有些急了,這信號使魔也一定聽得到。
當秦明一行人全部恢複意識後,天色已經大亮,那震顫人心的鍾聲,秦明未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