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臉龐似是要燒著了一般,渾身刺撓。
正當秦明陷入窘境時,一個不停晃蕩的手電筒映在兩人臉上。
“怎麼,這怪物醒了?”福瑞德朗聲大笑。
白瑞戳戳福瑞德的胳膊,小聲道“他有點避諱這個,不要說他怪物。”
“什麼嘛!這麼多次險象逃生,不是怪物是什麼?”福瑞德根本不避諱。
秦明勉強直起腰板,與福瑞德遙遙相望。“擼炮的,幹嘛去了剛回來?”
福瑞德朝木頭臉白瑞挑挑眉毛,也不應秦明的話,小聲道:“你就是太木,他不喜歡怎麼了?你既然沒有惡意何必這樣拘束呢?有時候冒昧的言語更加讓人感到親切,這就是個例子。”
“受教了。”白瑞的聲音依舊不冷不熱。
“你個死木頭臉,我懶得跟你說話!”
白瑞沉默少言的性子讓福瑞德有些吃不消,不再管白瑞,他對秦明喊道:“我這擼炮的帶著你家正太小弟給你撈魚去了。你家正太小弟能力真不錯,打漁很好用呀!”
秦明笑笑,自行腦補了一段畫麵。
在熟睡時,沒有魂力的保護,福瑞德怕被病毒感染,所以休息的時候從不去那個村莊。其他時間則幾乎全部花在裏麵,可惜,福瑞德沒有治療的能力,這半月來,做過最多的事,就是給那些痛苦到極致的感染者們一個痛快。
是夜,秦明在月下的貝努埃河中洗了身子,一心一念想著櫻的他全然沒注意到帳篷中偷窺他的那雙眼睛,還有主人的金發。
“劍欄之丘,那是你的決意,與我無關。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秦明被驚叫聲驚醒,隨手扯了還不是很幹的衣服套上,秦明拍拍一旁saber的臉。
“一切已經發生了,我無法改變,放過我吧!”saber眼角滾落下淚珠。全身蜷縮,痛苦萬分。
這一陣鬧騰,也把福瑞德白瑞吵醒,兩人慌了心神,
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那不是你的錯,你選擇了成為國王,帶領子民爭取自由,那些人雖然因你而死卻從未怨恨過,因為你是他們的王!”秦明撫著saber的頭發,小聲安慰道。
亞瑟王的一生在劍欄之丘劃下句點,卻是悲壯的很,她用長槍捅穿了自己兒子的心髒,但最後卻沒能保住分裂的國家,更沒能保住分裂的圓桌騎士,也許自從他選擇了石中劍的時候,她就偏離的命運的軌跡。而這種偏離終於還是越來越大,以至他再也無法掌控,湖中的精靈沒能把整個世界交給她,她就那麼懷著遺恨長眠了……
saber曾說要秦明幫他解決噩夢,想來定是靈覺後的亞瑟王試圖回到過去,改變那條偏離的軌跡。
“你說,那不是我的錯?”saber放開了蜷縮的身子。
“對!不是你的錯,人終究敵不過曆史的掩埋,現在沒人憎恨你的決策,他們將你這個王奉為英雄。”
“可我……是我!最後毀了那個國家的人是我!”
“放過自己吧,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saber緊閉著雙眼呢喃。片刻後,她的呼吸漸漸順暢,像是再次睡著了。
福瑞德與白瑞麵麵相覷,這說夢話還能搭起茬?
“剛剛怎麼回事?”白瑞開口問。
“亞瑟王的遺憾,她的靈覺在強迫她做一些事。”秦明解釋道。
“這可夠嚇人的!”福瑞德臉上肌肉抽動。
“幾點了?”
福瑞德看看手表,淩晨三點半。
“靠,睡覺!累死老子了。”
“嗯,睡覺!”
“啊咧,你肋骨不疼了?”
“閉嘴!睡覺!”
秦明掀起T恤下擺蓋在頭上,不願再與福瑞德說一句話。
……
中非,剛果盆地雨林中。
櫻雙手環住膝蓋,將身上的毯子裹得緊緊的。
一旁熟睡的紂王悠悠然轉醒。“怎麼了,還在想哪傻小子呢?”
“嗯。”櫻點點頭。
“等忙完這一陣孤陪你去找他,厲九原沒了他的坐標、孤也是害怕的緊呢。等再多些人來,咱就走。”
“嗯。”又是輕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