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三聲好字落下，秦明被突然打開的燈晃得眼暈。
定睛細看眼前那人。此時身上正蒙著層層的黑氣，全身滿布傷痕，皮膚下分布著如小蛇一般的黑色血管，極其惡心。
“你這是……”秦明大驚。
紂王擺擺手，用魂力將秦明壓在地上，“如你所看到的一般，孤已經沒救了！”
“你說什麼傻話呢！剛剛還說要陪我走到最後，難不成是騙我的？你可從來不騙我！”秦明雙眼布滿血絲。
“孤說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瞞著你。你可知孤這幾個月來都做了些什麼？孤在忘川閉關，欲將這體內的煞氣用黃泉化了。可沒想到，這黑氣本就與孤一體，黑氣亡了，孤也一並亡了。所以，孤拚盡了最後的力氣，壓住這黑氣，來找你。因為孤說過，要陪你。”
“這到底是什麼？東皇鍾她們知道麼？難道真的無法解除？”秦明啞著聲音道。
紂王抬手，將秦明托起來移到進前，如往常那樣，麵對麵相擁。
戳戳秦明的心髒，紂王道：“沒有什麼是真正純潔的，東皇鍾也是一樣，若是心中的怨念被自己釋放，便無法解救，你也一樣。”
“你想告訴我什麼？”秦明撫摸著紂王背上爆出的黑色血管喃喃道。
紂王用未刮的髭須親昵的蹭蹭秦明臉頰，“孤想說，不論到何時，都要有自己的思想，人存在的證據不就是思想麼，切莫陷入混沌中，讓原罪支配了自己。”
“那羊皮卷到底是什麼？”
“還不能說，放心吧，答案我已經封印在你體內。等我散靈後，封印自然會解開，不用擔心。”
“剛剛為何要我磕頭？”秦明接著問。
“不為何，在這忘川的閉關中，孤見到了故人，孤畫了你的畫像給故人看。故人說，你長得很像他的孩子，孤卻認為，你長得很像他。”
“是武庚麼？”
紂王點點頭，“他在陰間做了司命，你並非凡人，生死簿上沒有記載你的名字。”
“不要放棄，說過，要陪我走下去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紂王笑笑，捏捏秦明後頸，粗糙的大掌隔著棉衣給秦明順背。
“還記得孤給你順背那時候麼？孤說過的，不會食言。若那天，孤再也壓製不住這原罪，孤會自行散靈。那時候，軒轅劍就成了無魂的靈器，孤希望你能隨時帶在身邊。”
“散靈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是劍魂，劍無魂會怎樣？”
“無魂的劍，就如無心的人，不過是化作傀儡永生而已，軒轅劍，依舊可以助你討伐使徒。”
“那你呢？”
“孤？”紂王朗聲笑笑，“孤會隨那黑氣一同消失了，世間在無我的一切。沒有輪回，更不會複活。待我散靈後，不必苦求如何複活孤，你要做的，是好好活下去。若是軒轅劍還能生靈，那就把它當作孤，好生招待著。”
雪重新開始下。
“別動，就讓孤再抱十分鍾。十分鍾後隨你和櫻折騰，孤再也不問這些。”
“沒事的，櫻可以理解我，就是十年你也能抱著。”
……
身上沾滿雪花的秦明走進房間中，櫻依舊在等。
這一夜，秦明發了狠的強C櫻，沒命的讓她叫，讓她在自己背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讓她再也咽不下去，從鼻孔中噴出來，讓她的嘴角破裂！
至於為什麼？
“父王，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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