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成雪，聽說你對秦明那女兒挺感興趣的。”厲九原進屋，對著暮成雪陰森森的說道。
暮成雪為茶杯續了水，又倒出一杯推到另一邊。“算不上感興趣，隻是覺得有些奇怪。”暮成雪的語氣中什麼都聽不出來。
厲九原悶哼一聲，抬著箱子上了樓梯。
下樓時，厲九原已經換了便裝，暮成雪將那涼了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壺。
“看你這樣，應該沒啥好事吧。”暮成雪笑笑。
“跟你無關，那女孩你少打她主意，就算我允許了，那孩子也要跟你拚命！”
“嗬嗬，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管老跟我說的。”厲九原坐下，將杯中的茶水仰頭喝下。
暮成雪雙手交叉，坐直了身子。“沒想到，你這裏還有眼線盯著我呢，你這莊主當的，可謂是盡職盡責了。”暮成雪有些氣憤，他沒想到，厲九原會找人盯著他。
“你想多了，我沒有安排人觀察你，是管老自己跟我說的，管老相當在乎秦明，你應該也看的出來。”厲九原語氣中透出淡淡敵意。“這裏的人，不管什麼地位，都是我家人，你別想動他們分毫。”
“言重了。”暮成雪揮手道。
厲九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撫摸著玻璃，試圖開解一下自己。
“那女孩很不平凡，你應該看得出來。”暮成雪喝著茶水也沒了味道，站起身走到厲九原身邊。
“可她既不是偽裝者，又不是使魔，她是真心將這些人當作家人的，你不知道她……”厲九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可她也不是人類！”暮成雪將手搭在厲九原肩上。
厲九原沉沉的歎氣：“我把這事向上麵報告了，上麵要求收押並觀察愛麗絲，我沒辦法。”
“糊塗，糊塗啊！”暮成雪怒了。“你為何總是將組織放在第一位，組織內部到底是什麼情況尚且不知，你就這麼相信組織？”
厲九原沉默片刻道：“這孩子著實奇怪，我不能就這麼放著一個未知的東西在身邊。”
“你究竟有沒有把她，不，把他們當作家人。為何你總是那麼理性！”暮成雪渾濁的眼中噴著火焰。那枯骨的手掌捏緊了厲九原的肩膀，“有時候理性的選擇是比不上感性的選擇的。”
厲九原從懷中摸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根，暮成雪也抽出一根。厲九原低著頭，“你都這樣了，還抽煙？”
暮成雪沒有回答他：“現在，你準備怎麼辦，組織是強製性的要人吧！”
厲九原掏出火機給兩人點了煙，慢悠悠的抽了一口。“這不想著對策麼，肯定不能送走啊！”
“其實，送走了也未必不好，至少不會打亂了全盤的計劃。這女孩太過神秘，這個未知量放在這裏，怎麼都不劃算。“
厲九原使勁向後捋著頭發。“你早就不是我的數學老師了。我有腦子，我自己想辦法。說起理性的問題，還是你教我的呢！”
暮成雪一口將那煙抽下大半，相當嚇人。“這麼久了，我也感受到有時候，過於理性是錯誤的。”接著暮成雪又說：“現在，放在你麵前的還是一道數學題，至少要先有個方向，是送走，還是不送走，你自己選。”
“不送走！”厲九原脫口而出。
“不送走的話，你就要承擔起全部責任，並且，還不一定能保住這孩子。”
“我自己想辦法。”厲九原歎氣道。
“你們要送走愛麗絲？”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回過頭，秦明正站在那裏，不知多久了。
厲九原心頭一寒，思考片刻後說道：“我也不瞞著你了，我糊塗，將愛麗絲的事情告訴了組織，組織要求一周內把人送過去，否則他們直接來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