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臨走時對我說了什麼?”紂王同樣歎氣道。
“說了什麼?”
“他求我一定要治好你,即使讓他付出代價。”
厲九原握起拳頭,沉默過一陣道:“這孩子心性單純,總想著犧牲自己來求全別人,所以沒少受欺負,那些委屈從小便自己吞了,不予別人看見。如此心性,我也不知是好是壞,隻希望能夠稍微改變他,能讓他放開了心,讓別人分擔一些他的痛苦,讓他自私一些。畢竟,他還是要活在這個冷酷的世界中的。”
“你也發覺這孩子心病重的厲害?”紂王道。
“從小無父無母,心病怎麼能不厲害。我雖盡量去補上那感情的空缺,你也知道,那孩子怎麼能完整接受呢,這一日對我言聽計從就說明,他從未將我當作父母。”厲九原語重心長地說。“你做過人間帝王,希望你這為天下人父母的人能夠打開這孩子的心。”
紂王點點頭,不多說,此刻心中已是五味雜陳,盡是說不上來到滋味。“這便是主人所言的聖人嗎?”
“我這傷,到底是怎麼的情況。”厲九原將話題打正。
“有些奇怪,靈魂肉體都沒有問題。究其根本,不能凝聚魂力的話,應當是受秩序的影響。”紂王沉重地說。
“秩序?怎麼可能!”厲九原笑笑。
“確實是秩序。”紂王道。
“那,這秩序從何而來。”厲九原有些慌張。
“秦明。”
聽到這裏,厲九原喉頭如同堵住一般說不上話來。
“孤也不知道這秩序從何而來,秦明也不是那種能操縱秩序的人。可這秩序,確實來自秦明身上。”
“秩序,不是隻有使徒才能操控嗎?秦明是人!”厲九原高聲道。
“算了,這些都是後話,這孩子相當奇怪。還是先說說這秩序如何破開。”厲九原發覺自己失態,便再次將話題打正。
“軒轅劍本就可破開萬千秩序法則,這不難。”紂王心中也有一翻計較,不再多問。
金色光芒閃過一陣,厲九原額頭見汗,片刻後,金光褪去,厲九原伸出左手,紅色光芒化作黑色。“如此以來,便恢複正常了。”紂王起身,他要去找秦明了。
“還要麻煩帝辛,那白發的孩子,也同我一樣受了傷。”厲九原尷尬的笑笑。“那孩子也是性情中人,希望帝辛不要在意。”想起白瑞剛剛頂撞這人,厲九原先賠了個不是。紂王擺擺手,他怎麼會在意一個孩子呢,況且剛剛秦明已經為他求情。
秦明背上準備好的衣物,朝著厲九原招招手,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櫻。
“要好好照顧自己,天冷了別忘了添衣服!”厲九原囑咐道。秦明點點頭。
“道別完了?”紂王對秦明說。秦明轉過身,紂王將手托在秦明背上說道:“到我背上來,一會坐穩了不許亂動。”秦明點點頭。
紂王托著秦明到自己背上,一躍騰空,在空中化作金色巨劍,秦明盤腿坐在上麵。俯視著慢慢縮小的莊子,秦明胸中的煩悶一掃而光,一劍一人,乘著風朝著落日飛去。紂王將秦明保護的很好,用魂力擋開了身旁的氣流,秦明也不覺得冷。從雲層中穿梭,秦明想起了仙劍中的李逍遙,禦劍竟是這般爽,想著想著就要站起身來。
“你若敢踩在孤身上,孤就將你翻下去。”紂王陰森森的說道。秦明一個激靈,一開始就說好不亂動的。
轉過一陣,秦明也辨不清自己在往那個方向飛去,半小時後,秦明與紂王來到目的地。
秦明看著那一張大床犯迷糊。“孤常年一人住,也沒別的床和被褥,孤今夜就委屈和你一張床。”紂王裹著浴袍說道。
“不行,倆男人同床共枕算那回事。”秦明態度堅決。紂王將今天穿的錦袍仍在地上道:“那你就將就睡在地上。”
“不行,會感冒的。”秦明再次拒絕。“那就與孤一同睡,和一代皇帝睡,你很吃虧?”紂王朝著秦明笑笑。
“不行就是不行!”秦明倔強的說。“那你是逼孤睡地麵了?”紂王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