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命運基本相同的女孩就在這片蓮池前一直聊到了天黑,霍成君給公孫傾笑講了一個很長很長,長達十年的故事……
“不管之前的他們多麼美好,可是她畢竟在男人的生活裏缺失了七年,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男人呢?所以那個女孩兒最後還是決定,”
霍成君的故事終於到了尾聲,可是她聲音也越來越小,漸漸的變得落寞。
“啊?那個女孩兒真的甘心嗎?要是我啊,我一定會找那個男人問個明白,雖然當年女孩兒離開了,可但是畢竟身不由己,若問是誰的錯,當然是那個男人負那個女人了。”
公孫傾笑聽了憤憤不平的揪著旁邊的小草,再狠狠的扔到地上。
“可是那個女孩兒說,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霍成君轉過頭不讓公孫傾笑看見自己苦笑的臉。
“怎麼能亦已焉哉呢!至少讓他知道那個女孩曾等了他七年啊!”
公孫傾笑越來越不能理解霍成君所講的故事的女主角,怎麼可以忍心呢!
可是公孫傾笑又哪裏知道,霍成君也是身不由己,難道幫著爹爹搶劉大哥的江山嗎……
“恩,雖然你講的故事結局讓我很不解,但是聽起來還挺有趣的,不過看你這般心痛,倒像是身臨其境一般。”公孫傾笑說著捂嘴笑了起來。
霍成君聽了公孫傾笑的話,被雷擊了似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被突來的一陣風吹的打了一個哆嗦。
“心痛嗎?我以為可以雲淡風輕的,我以為再深的痛,隻要放下了,就可以笑著講出來。”霍成君呢喃出聲,眼神又漸漸失去了焦距。
公孫傾笑很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隻是本能反應脫口一句:“什麼?”
霍成君沒有理會,而是率先站起身來,遞給公孫傾笑一隻手:“沒什麼啊,快起來吧,天都這麼黑了,你回去晚了,宮女再以為是我把你拐跑了。”
兩個人通過今天的談心,早就已經把輩分什麼的拋在了腦後,就用“你”“我”稱呼。
公孫傾笑看著莫名其妙的霍成君,也不多做追究,擺擺手,轉身便朝自己的宮中走去。
霍成君也不願多想,搖搖頭也朝著自己寢殿的方向慢慢的移步。
一路欣賞著夜間的景色的霍成君,卻被前麵的吵鬧聲給攔下了。仔細一看,竟然是皇上。
這個方向……他是打算去張婕妤宮裏吧,自己的宮殿雖然離皇上的宮裏最近,可是每次皇上要去其他的婕妤哪裏時,總會路過。
“怎麼會是你,衛將軍剛這般著急慌慌,所為何事?”
劉詢看衛子豪從那邊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像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似的,那樣子真是失了一個將軍的風度。
霍成君一聽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回皇上,臣今日午後回到長安,十分想念家妹,便進宮探望,不成想談起天來竟忘了時候,已是天黑,臣深知黑夜之中,男子不得進入妃嬪的宮殿,才匆忙跑了出來。”
衛子豪緊張的臉上汗水不停的冒,卻不敢抬手去擦。
“衛將軍這樣子,怕是不隻是看妹妹這麼簡單吧,身為一個將軍,夜闖皇宮你可知道是什麼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條條要命,難怪你還要加上一條,欺君之罪……”
劉詢故意拖長壓低了聲音。
劉詢剛剛便看見衛子豪的腰封尚未係緊,手慌亂的在身上怕打塵土,劉詢心裏自是明白,這衛子豪**是出了名的,也不明說。
“臣……臣……”衛子豪見皇上已經看穿,想承認可是這種事情實在太丟人了。
劉詢敬佩衛子豪是一位有勇有謀的戰士,為保衛大漢江山立下了不少功勞,才封他做了衛尉,現在正是自己用人之際,又怎麼會輕易殺了他呢。
轉而哈哈大笑道:“衛將軍看上了哪個宮女,和朕說便是,何必偷偷摸摸不像是大將之風,這般狼狽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將軍帶起兵來也沒人信服啊。”
“臣知罪。”衛子豪這才拾起袖子擦了擦汗。
“按軍營二等罪自己領罰,下去吧。”整麼多人看見了,不罰是不行的,也該讓他漲漲記性了。
“謝皇上開恩。”衛子豪起身慌慌張張的朝宮門口走去。
劉詢繼續向前走,還在為剛剛衛子豪的樣子感到好笑,嘴角大大的扯了起來。
霍成君也為衛子豪的事情感到好笑,捂著嘴強忍住笑意,剛要向宮中走去霍成君看劉詢向這邊走來,霍成君不自覺的想躲,自從那日之後,她很怕麵對劉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