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二十七八歲,一身西裝筆挺,沿著路邊撿拾石塊等硬物,看樣子是想墊在車輪泥沼下,把泥沼墊實在了,好把車從泥沼中開出來。
柳夏至腳步聲極輕,走到近前時才被抽煙的中年男人發現,雖說來的小夥子穿著怪異,但陳勁鬆陳市長是見過世麵的人,並不慌張。
略微猶豫一下後,把煙頭扔到地下招呼道:“哎,小夥子,來幫幫忙,幫我們把車推出來。”
中年婦女聽到中年男人說話,轉頭來看,心中嚇了一跳,來的這是一個什麼人?
來人年齡不大,一臉碳泥,眼睛上戴了一個墨鏡,身上隻穿著一間髒兮兮像是在碳泥中撿拾來的浴袍,而且浴袍扣子全掉了,用一根草繩攔腰係住。
不說來的年輕人穿戴怪異,而且此時已是秋寒季節,這個年輕人光身穿一件浴袍,赤腳踏著一雙拖鞋,走路卻沒有聲音,在這了無人跡的鄉間小路上行走,太詭異了。
中年婦女感覺頭皮一麻,汗毛豎起來,急忙招呼撿拾石塊的年輕人:“小秦,小秦,快來,快過來!”
小秦聽到陳市長的夫人叫的慌張,急忙抬頭看過來,心中也是一驚,來的這是一個什麼人?見夫人害怕慌張,急忙握著兩塊可手的石塊跑過來,將身子擋在夫人前麵,雙眼瞪著過來的怪異年輕人。
柳夏至見年輕人手裏握著兩塊石頭瞪視著自己,心中感覺好笑,再看他身材和自己相仿,這一身西裝筆挺倒也適合我穿著,得了,我把你這身衣服扒了吧!
陳市長見小秦握著兩塊石頭好像要拚命一樣,急忙說道:“小秦,去撿拾石頭去!嗬嗬,小夥子,天氣涼爽了,你穿著比天氣還涼爽,來幫幫忙,忙我們把車推出來。”
柳夏至見這個中年男人肚子挺得老大,口氣很有威勢,一句話就把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嗬斥的又去撿拾石頭了。心中感覺,這個人好像是一個做官的,即便不是做官的,也是和劉文生一樣的混黑道的老大。
總之,這個人像是一個有錢人。既然是有錢人,我就詐你點錢吧,有了錢把身上這件浴袍脫了,也買一身西裝。
想到這兒,柳夏至嘿嘿一笑,衝中年男人說道:“好說,好說,不過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無償幫助的事情,付出了一定要有收獲,開個價吧!價錢合適了,我把這個車搬到你指定的地點。”
陳勁鬆咧嘴苦笑,這個小子穿著這麼怪異,原來是個精神病,說的話就是瘋話,你小子能把這輛轎車搬到我指定的地點?你精神病發作產生了幻覺了,你以為這是一輛自行車啊!
“怎麼著?不相信嗎?好,我搬下給你看看。”柳夏至抬步來到轎車近前,心中掂量一下,感覺自己把這輛轎車托起來問題不大。
蹲下身子後,一手托住車底,一手拽住車窗,丹田調動陰氣,一起身,將數噸重的轎車托到肩頭,然後對中年男人說道:“怎麼樣?價錢合適我就把車搬到你指定的地點,價格不合適,我把車再放回原地。”
這一幕太驚人,陳勁鬆夫婦驚得目瞪口呆,小秦也把撿拾的石塊等扔到地下。
“好!年輕人神力!價錢好說,你說多少就多少。如果你說少了,我還不答應那!”陳勁鬆豪爽的一拍雙手,臉上滿是笑容。
柳夏至這個人麵子薄,見人家這麼客氣,有些不好意思,沒敢多要,隻要了一身裏外衣服的錢:“二百塊錢吧!不多吧?”
“二百?哈哈哈...少了少了,你把車放到這兒,我給你一千塊錢。小夥子,把車放到這兒。”陳勁鬆哈哈一笑,胖肚子笑的鼓脹老高,手指著一片幹燥的地方,讓柳夏至把車放到哪兒。
唉!肚子大果然是有錢人,我要二百,人家給我還價一千,好像他是張口要錢的人,心中有了悔意,既然他如此有錢,我為什麼不多要些?
“那個啥,我要二百不假,你既然給一千,我也不好推辭,隻好勉強接受了。隻是剛才我把話沒有說完,除了錢之外,我還要他身上裏外一身衣服,這個價錢不高吧?”柳夏至下巴一點西裝年輕人說道。
小秦想開口罵他,無奈心裏又不敢,看了看陳市長之後,隻好拿捏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向陳夫人,希望她能把這事否了。
陳勁鬆哈哈一笑,對小秦說道:“哈哈哈...好!這事太簡單了,小秦司機,一會把裏外衣服脫了送個小夥子。”
小秦聽陳市長喊自己小秦加司機,心中萬分膽寒,如果自己不執行陳市長的指令,回去就別想做司機了,去做清潔工打掃衛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