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蓉很吃驚,連續掐動五雷訣,在本界麵空間,怎麼會有能連續掐動五雷訣的人?一雙妙目疑惑的向父親看去。
萬長海代替父親回道:“妹妹, 那小子昨天發動五雷訣,這麼大的動靜,在父王地盤內,昨天父親和為兄就知道了。父親取消和幽山鬼王家丞常有利的交易,利用他去到大龍山責問李淳風。唉!幽魂牢獄一旦隱身,任誰也沒有辦法在外麵開啟了。現在既然推測出李淳風已經不是李淳風了,常有利捉拿他兩個徒弟去威脅印童現身,真是可笑之至了...。”
萬縱橫被兒子這句可笑之至了的話,逗出了一絲笑容,淡然一笑之後,衝兒子擺擺手,說道:“踏入冥界成神,是任何鬼魂都心存的妄想。印童取消和為父的交易,是因為她可能另外有了更好的踏入冥界的辦法,這個辦法一定比踏冥圖陣法更安全、更有效。”
說道這兒,萬縱橫兩隻眼睛望向女兒,說道:“蓉兒,為父讓你做一件事情,跟蹤那個掐動五雷訣的小子,他可能就是印童踏入冥界的希望,是比踏冥圖陣法更有效、更安全的所在。”
望著女兒那秀美端莊的麵龐,萬縱橫內心裏充滿了希望,如果那小子真是一個比踏冥圖陣法更有效、更安全的所在,就算把女兒嫁給他,也不算做了虧本生意。
“好女兒,此時你就去大龍山一清道觀廢墟處,看住哪兒,就一定能守候到那個小子,為父和你哥哥,咱一家三口能不能踏入冥界成神,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萬長蓉隻感覺父親望向自己的眼睛中,全是期待、寄托,感覺父親的眼神非常厚重,心中充滿了壓力,向父親重重的點點頭。
大龍山一清道觀處,黃道門一幹徒眾全被柳夏至轟走了,坤真奴也送劉文生和吳倩回大酒店了。柳夏至靜靜的坐在廢墟道管處,等候著坤真奴回來。
紅印像是真的閉關了,廢墟地下沒有任何動靜,柳夏至靜靜坐了一會,抬頭看看漫天星空。
想起十年前,想起張氏瑩兒那回頭一笑,側身道福的身影,長歎一口氣,向大龍山墳場而去。
當年答應她,年年清明要為她上墳的事情,十年過去了,自己竟然沒有兌現。
沒有墳頭的老墳,不知道被別人占了嗎?如果被別人占了,自己一定讓坤真奴半夜到此家敲敲門,讓他們給我把墳遷走。
漫步走來,隻感覺山風習習,樹聲濤濤,沒有任何生靈的聲音。
柳夏至暗歎一口氣,此處有紅印這個絕美非人非鬼的邪物存在,別說其他弱小生靈,就是大活人來到這兒,也會讓她把命索去。
正在感慨萬分順著大龍山後山拐彎處,即將轉過後山龍尾轉進龍脊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聲音極像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發出來的。
此時已是淩晨四點中的樣子,此時怎麼會有年輕女孩子出現?必是鬼魂無疑。
柳夏至轉過身來向身後看去。身後空無一物,一定是被拐彎處山壁擋住了視線。
意念搜索過去,拐彎處的山壁後麵,果然懸浮著一個身穿紅衣、頭發飄逸、麵向端莊、俊美異常的年輕女鬼。
柳夏至有些呆傻,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比十年前在此見到的張氏瑩兒還要漂亮一些的樣子,似乎比紅印也不次。
此處怎麼還會出現這麼漂亮的女鬼,難道是紅印出來試探我?調動感覺感受了一番之後,點點頭,不是紅印。
紅印身上鬼氣淡到幾乎感應不到,這個漂亮女孩子身上淡淡的發散著一絲絲陰森鬼氣。
“唉!”年輕女孩子又歎息了一聲之後,用甜美至極的聲音,朗朗的念了一首詞:“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蓮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好一句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柳夏至張口讚了一句。
這首李清照的《一剪梅》,映襯了柳夏至此時的心情,心中放下了吳倩,卻又想起了張瑩兒,連帶著把紅印也想了一遍,此時的心情,真是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何處狂悖小子偷聽小女子念詞?真真羞煞了奴家了...”年輕女鬼柔柔的說道,話音中羞意大於怒意。
柳夏至嘿嘿一笑,麵對這麼一個漂亮到令人發指的年輕女鬼,隻感覺自己詩興大發,也念了一首李清照的《聲聲慢》。
無奈他隻記得前麵幾句和最後一句,朗誦的才能又差,這首傷感至極的情詞,被他朗誦的好似鬼哭: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怎一個愁字了得?那個啥,怎一個愁字了得?了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