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萬分小心提放著劉文生,並不搭理他。柳媽媽不願意了,在柳媽媽心裏,劉文生可是自家的恩人,這些年對自己老兩口比大兒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急忙奔過去攙扶劉文生:“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的兒,出了什麼事情了?”
劉文生一把抱住柳媽媽的大腿,哭喊著說道:“幹媽,讓柳夏至救救我吧!幹爹,幹媽,求求二老了,讓柳夏至救救我吧!柳夏至不答應救我,兒子就不起來了,嗚嗚嗚...。”
酒店裏的顧客和服務人員全都呆了,劉文生是何許人也?那是本地幾乎成神一樣的人物。可以這麼說,在本地,黑白兩道無人敢惹。
他給綠眼小子下跪,比吳倩是綠眼小子老婆這事還令人震撼。畢竟吳倩那是未婚女青年,總不能陪老頭子一輩子吧?自己尋覓愛情,馬部長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劉文生則不同了,他是依靠麵子活著的人,黑道大哥大哪能當眾給一個小子下跪?這事傳出去,他的聲譽算是完了。
黑道人物全靠麵子活著,沒有了麵子,如同老虎失去了爪牙、蠍子沒有了尾巴、毒蛇沒有了毒牙,啥也不是了。
柳爸爸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兒子,心裏想,他又不是自己的兒子,既然不是自己的兒子,求他有什麼用?
柳夏至的媽媽不一樣,她不會認錯自己的兒子,自己奶大的孩子哪能認錯?想把劉文生拉起來,劉文生那塊頭,又存心賴在地下不起來,柳媽媽哪有把他拉起來的能力?
隻氣得把臉一板,衝著柳夏至吼道:“夏至,給我跪下!”
柳夏至見媽媽臉色非常難看,心裏非常愧疚,這些年不僅沒有對爸爸媽媽盡孝,反而讓父母擔心了十年。
真是不想讓父母親擔心了,瞅了瞅演戲的劉文生之後,心裏一陣冷笑,鬆開左右兩位美女,無奈之下,正要跪下時。
酒店裏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緊接著傳來劉文生的一聲大吼:“都在這門口幹什麼?都他嗎的的給老子滾回去幹活去!門口的人都散開了!”
隨著劉文生的話聲,從酒店裏又走出一個大背頭、大肚子的劉文生,
“都他嗎的給我各回各的崗位,站這兒幹什麼,都給老子滾!”
太稀奇了,大家紛紛睜大眼睛看,這兩個到底哪個才是劉文生?酒店裏出來的劉文生上前一把拉住柳夏至的胳膊,直奔酒店裏麵跑去。
柳夏至受驚不小,急忙問道:“坤真奴,發生什麼事情了?”
“師父,不好,我感覺到西山鬼王就在這附近,快跑!”坤真奴挺著大肚子,拉住柳夏至直奔酒店後院而來。
“西山鬼王?他是來找你的嗎?”
“不知道,這等老鬼無事絕不會出老巢,他一定有事才來這兒的,別說話,快隨我來!”坤真奴拉著柳夏至一直跑到後院一處堆放煤炭的小院內。
小院內除了滿地的煤炭外,空無一人。柳夏至有些驚疑,這不會是老鬼坤真奴耍的點子吧?我並不十分信任你,你帶我到這兒來做什麼?
正在柳夏至驚疑萬分,將意念悄悄探出來,要定住坤真奴,將他審問一番的時候。
就聽著一陣呼嘯的狂風從半空中刮過,緊接著,西邊天空飄過來一片翻滾著的烏雲。
緊隨著烏雲而來的是貼地旋來的陰風,這旋轉著的陰風,呼嘯著、滾動著、咆哮著,貼著地麵滾滾而來。
一時間,大街上行人全被這貼地旋轉而來的陰風吹刮的東倒西歪,紛紛找地方避風。
眨眼間,街上空無一人,坤真奴閉緊氣門將陰寒氣體全部壓抑住,驚恐的望著天上那翻騰的烏雲,心中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