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想到這兒,兩根指頭捏住眼前一個橫眉冷目的小子的手腕,丹田之氣瞬間調動到手指上,輕輕一用力,隻聽“哢吧”一聲,將大橫的手腕骨捏碎了。
“啊...!哎呦...我的手腕碎了...哎呦...”一聲慘嚎將過道中所有人都嚇壞了,頓時一片混亂。
過道中的嫖~客們,早就被混混護送上門這句話嚇壞了,被老婆、被工作單位領導知道自己在外麵嫖~娼,這個醜丟得大發了。
大橫這一聲慘嚎之後,眾嫖~客發一聲喊,也不顧跑掉了浴巾,更不管還光著身子,乘亂抬腿就跑,一時之間,混混們連著緊追慢趕,過道裏一片混亂不堪。
柳夏至心裏擱絆一旦驅除,就如同戰場上戰士殺人殺紅眼一樣,那叫做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越殺越想殺,越殺越有癮。
人類野性的一麵被勾引出來以後,一個殺戮狂人也就誕生了。此時柳夏至也是如此,把大橫手腕捏碎以後,連著把大橫身邊數個小子的手腕全部一一捏碎。
連著發出的慘叫聲,不僅把嫖~客嚇壞了,追趕嫖~客的混混們也嚇得不輕,發出慘叫聲的是大橫幾個。
大橫是有武功的,一貫心狠手辣,那是腦袋掉了不皺眉的狠角色,是大鍋飯最看重的手下。他們幾個被揍得如同宰豬一樣的慘叫聲,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被揍得極為淒慘,他們是不會如此慘叫的。
這呼痛哀叫聲,如同催命符咒一樣,眾混混隨著前麵奔跑的光身子嫖~客們,一窩蜂一樣,迅速奔向各處樓梯口、電梯間跑去。
混混們平常身體鍛煉有素,身影那叫一個快,一一跑到嫖客們前麵,不知道的人看到這種情景,一定會以為是光身子的眾嫖~客追趕混混們。
眨眼間,過道中除了大鍋飯和耷拉手腕痛呼哀叫的大橫幾個外,還剩下一個穿浴袍的年輕人和站在年輕人身後的劉文生。
大鍋飯雙眼所見,痛呼哀嚎的大橫幾個,手掌全是耷拉下來的,這種傷勢表明,他們幾個手腕已經被廢了,正想抬腳也跑開,卻見劉文生站在凶手後麵,心中頓時吃驚不小。
“董事長,您老出門啊?”大鍋飯先向年輕凶手那陰寒看過來的目光迎去一張笑臉,然後急忙招呼凶手身後的董事長,心裏一番盤算。
今天這事有些不可思議,我郭帆順的兄弟們,可是奉了你劉董事長的命令,才到這兒驅趕嫖~客們去大廳內,開什麼思想工作現場會的。
現在你無端傷害我的兄弟,如果我不出頭為兄弟們討個說法,今後難以在兄弟們中豎立威信。
可是怎麼說呢?心裏不由一陣犯難,要想說出既不得罪劉文生,也能討回些說法的話來,真難為了這位隻知道拳頭大才是爺的大鍋飯了。
柳夏至見他雖然長得不像是一個好人,但見他還算懂得一些禮貌,把傷人之心收了回來,沒有理會他,意念過去掐住他的後勃頸,將他定在當場,一路飄然奔樓梯而去。
黃真子站在柳夏至身後,暗自高興,真是孺子可教也。隻要做事不瞻前顧後、畏手畏腳,活人想傷害一個築基大成的活死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見柳夏至奔樓梯飄然而去,便也下了樓梯,直奔酒店財務室而來,心裏起了壞念頭,我不把你劉文生的賬本弄亂了,難消我為你酒店做了六年下人之氣。
劉文生眼見任若斌幾個小子順著陰森過道走了以後,心知這幾個小子落不了好,心裏一陣後悔不迭。
眼見柳夏至在酒店裏搞起了鬼引路,這事要是傳揚出去,自己的酒店就算是廢了,心中在刹那間起了驅趕他走的念頭。
唉!自己太看重眼前的富貴了,生怕失去這些富貴,因此把友情扔到了一邊。
唉!劉文生又歎了一口氣,自己現在不僅能吃飽飯,還能吃好飯,可以說想吃啥有啥,已經實現了自己最崇高的理想。
我的理想已經實現了,我不能失去眼前的現實,我不可以再回到以前餓肚子的時候。
劉文生患得患失之下,直到聽到前麵任若斌幾人掉下樓梯被摔斷胳膊腿的哀嚎聲傳過來,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酒店內鬧鬼的事情壓下去。
在哀嚎聲傳來以後,劉文生感覺自己可以動彈了,心裏猜想柳夏至已經走了,對柳夏至的性格,劉文生是相當了解的,他既然說走,那就一定走了。
現在,劉文生隻有一個念頭,要把酒店鬧鬼的事情壓下去。立即轉身跑回洗浴部經理辦公室,命令關向春撥打了大鍋飯的大哥大電話,讓他迅速調集手下弟兄,三分鍾之內趕到洗浴部,守住所有通道,不準任何人通過。
然後又命令關向春,迅速在洗浴休息大廳召開一場思想統一工作現場會,將今天所有在場的嫖~客都威脅住,將酒店鬧鬼的消息壓下來,千萬別壞了酒店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