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陰森冰寒鬼氣近身的同時,柳夏至那全身燥熱無比地感覺,被其一掃而去。
如炎熱盛夏一般的燥熱感,被黃楊近身而來的陰森鬼氣一掃而去之後,柳夏至隻感覺如同三伏天進入到冷庫冰窖裏,那個舒服、愜意勁兒就別提了。
被燥熱感刺激地滿心煩躁,也被這陰森寒氣一掃而空,好舒服啊!
柳夏至眼見黃楊飄到自己五米開外處定住鬼影,將那旋轉陰風一收,雙腳落到地下,還和以往一樣,並不敢走到自己近前。
好大的一個降溫佳品啊!你真是我降溫的寶貝!柳夏至抬腿就向黃楊迎去,幾步走到黃楊近前。
“唉!柳賢孫啊!為何不在祠堂等本尊呢?讓本尊親自來尋找你,太不懂規矩了!這也就是本尊和你有交情,若是別的太上長老,唉!你離魂飛魄散的時候,也就不遠了!哎--你離本尊這麼近幹什麼?哎--你離本尊遠些...”
黃楊正在拿捏著傲慢分寸,想用語言把這小子拍倒在自己麵前。
一番威脅語言之後,突然發現柳夏至和自己近在咫尺,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往後退去。
柳夏至正在享受黃楊身上散發出地陰森冰寒鬼氣,突然見他向後退去,這麼好的降溫佳品,哪能舍得遠離?急忙跟了上去。
黃楊臉色大變,連身嗬斥道:“柳賢孫,本尊讓你離遠些,你沒聽到嗎?太放肆了!”
什麼?柳夏至耳聽黃楊不僅在自己麵前稱尊,竟然還嗬斥自己,不由心生惱怒,雙眼一瞪,也嗬斥道:
“黃楊老鬼,你別張口賢孫、閉口本尊,我說過的話,你必須記住!若想做朋友,咱倆就弟兄相稱。若不想做朋友,做敵人也可以。”
黃楊嘿嘿一笑:“柳夏至,你已拜入黃道門,按照門內的規矩,本尊確實是你祖爺輩分的人。再說,本尊身為黃道門長老至尊,如果我們兄弟相稱,那就壞了門內的規矩了。若是被門主知道了,唉!你我二位的魂魄,離魂飛魄散就不遠了...。”
柳夏至已經將身體重疊在黃楊鬼影上,享受著以黃楊為中心散發出的陰森鬼氣,此時那還顧得和黃楊鬥嘴?
黃楊受驚不輕,這小子陽氣盎然,貼到自己鬼影上,陰陽重疊,後果很嚴重,不是他傷,就是我傷,或者兩者皆傷。
急忙身體一縱,平地升起一股旋轉陰風,將鬼影旋升到半空中。睜著一雙驚恐地鬼眼向下張望著,心中大為不解,這小子是什麼了?
柳夏至昂頭看著半空中的黃楊老鬼,隻感覺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比剛才沒有見到黃楊老鬼時,燥熱地更加強烈,簡直是熱不可耐,幾乎有了頭暈中暑的感覺。
“黃楊老鬼,快下來,讓我再涼快涼快,我喊到三,如果你不下來,我放出斬魂劍,到那時,你別怨我不講情麵!”
這叫什麼話?我讓你涼快涼快?我是你的扇子還是你的冰窖?
這小子一定有古怪,可憐我見識太少了,如果黃美子在這兒,以她九千年老鬼的見識,一定知道這小子發的什麼瘋病。
這小子想幹什麼?黃楊眼前所見,地下的柳夏至雙手正在推開玉匣盒蓋。不好!他要放出斬魂劍!吃驚之下,差點嚇昏過去,急忙哀求道:
“柳公子,別鬧了!門主讓我們速度趕往幽山,錯過了時辰,誤了門主的大事,你我都要魂飛魄散!門主隻需將黃道招魂幡中,你我的一絲魂靈滅掉,咱倆立即就會魂飛魄散!柳公子,別鬧了好不好!嗚嗚嗚...,可要了我的命了!嗚嗚嗚...。”
“你哭什麼的?黃楊老鬼,我無緣無故燥熱難受,剛才你沒來時,我還能忍受住這燥熱。你來以後,你身上散發出的陰寒氣息,讓我感受到非常涼爽、舒服、愜意。有句話怎麼說的?從苦到甜易,從甜到苦難。我現在都快熱暈了,隻感覺渾身上下燥熱無比,如同三伏天站在烈日下曬烤一樣!我燥熱的實在難以忍受,快要中暑了!二了,我喊到二了,你再不下來,我三字一出口,立即放出斬魂劍!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柳公子千萬別放斬魂劍,請等等!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你感覺渾身上下燥熱地,如同三伏天站在烈日下曬烤一樣?哎呀!柳公子,你怎麼會有陰間活鬼的感覺?這,柳公子,你應該是一個活人吧?”
黃楊吃了一驚,柳夏至所說的燥熱感覺,和在這界陽市陰間生活的鬼魂感覺一樣,每日、每時、每刻都要忍受的陽氣蒸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