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摸了幾遍,沒有摸到脈搏,又將耳朵貼到她的胸口處,沒有聽到心跳聲,哪怕是輕微地心跳聲,也沒有聽到。
不好,蕭淑妃的魂魄被斬魂劍殺死了!這怎麼辦?如果沒有了蕭淑妃,劉文生的精神會迅速垮下來。
劉文生已經驚慌失措了,眼見柳夏至又是號脈,又是聽心跳,這時才明白過來,急忙停止住哭喊,也忙著將耳朵放到蕭淑妃的胸口上...。
唉!柳夏至長歎一聲,慢慢站起身來,是我惹了禍了。如果不是我茫然打開玉匣,放出斬魂劍,蕭淑妃也不會喪命啊!
劉文生先是抽泣了幾下,緊接著,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寬敞的墓室,將劉文生嚎啕大哭的聲音,不停的回響著、傳導著。
這回響聲非常大,使得墓室中,似乎到處都有人在哭嚎,整座墓室陷入哀傷、恐怖之中...。
柳夏至心知此時不能勸解,哭就哭吧!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看著傷心悲痛至極的劉文生,柳夏至不忍心再看下去,默默將頭轉向一邊。突然想到,嗯?尖嘴大哥三兄弟呢?
這三個家夥難道跑了嗎?柳夏至輕輕拍拍劉文生的肩膀,慢慢向墓道中走去,這弟兄三人別在出現變故了...。
墓道中空無一人,用手電向上麵照了照盜洞,盜洞中垂下來的繩子晃蕩著,如果這三兄弟不在墓室中,那就一定順著繩子爬上去了。
這三兄弟跑路的英姿,柳夏至見識多次了,如果他們三人跑路了,自己是無法追上的。
唉!走就走了吧,在這個陰森鬼地,何必讓不相幹的人和自己一起冒風險呢?
想到這兒,轉身回到墓室中。此時,劉文生痛哭的幾乎昏厥倒在地上。柳夏至上前又拍了拍劉文生的肩膀,勸解道:“唉!劉文生,節哀順變,別哭壞了身體...”
“嗚嗚嗚...我的媛妹妹就這麼走了?柳夏至,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嗚嗚嗚...我問了孫猴子弟兄三個,他們說,隻看見媛妹妹和一個女屍打架,後來你出來了,嗚嗚嗚...他們就嚇跑了,嗚嗚嗚...”
因為什麼?這件事怎麼告訴劉文生?說是被我放出斬魂劍把她斬殺了嗎?柳夏至一時無語,隻感覺心裏非常內疚,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劉文生...。
就在這時,從墓道裏傳來一聲人體雙腳落地的聲音,柳夏至舉起手電筒向墓道中照去,卻見是尖嘴大哥從盜洞中跳下來,緊隨其後的是二虎和老六。
尖嘴大哥三兄弟帶有明顯的緊張狀態,慌裏慌張地跑進墓室,衝著柳夏至叨叨著:“少主人,不好了!外麵天才剛剛黑,滿穀到處都是跳躍地鬼火。這兒不是什麼牡丹穀,我們到了死人穀了!怎麼辦?怎麼辦?”
“大哥...大哥!”二虎突然在後麵疾聲呼喊,孫猴子急忙回頭去看,隻見盜洞中跳進來數個綠幽幽、陰森森,如同乒乓球般大小的鬼火。
這數個跳進墓道裏的鬼火,上下蹦跳著,跳起的高度約有半人多高,並不進入墓室裏麵,隻是在墓道中上下跳躍著。
柳夏至見尖嘴大哥三兄弟要用電筒去照射鬼火,急忙大吼一聲:“別用手電照它們,別用手電照,千萬別用手電照射鬼火!”
孫猴子三兄弟被柳夏至這聲大吼嚇得一哆嗦,果然不敢用手電去照射墓道中的鬼火,哆嗦著雙腿,躲到柳夏至的身後,瞪著驚恐地眼睛看著這些上下跳躍地鬼火。
一股一股地陰森寒冷鬼氣,從這數個綠幽幽跳躍的鬼火上傳導過來,墓室中的人,被這陰森寒冷鬼氣,刺激、驚嚇地全身汗毛豎立,心髒緊縮,全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墓道中跳躍的鬼火。
劉文生隻是歪頭看了看墓道中的鬼火,然後轉回頭去,繼續抱著蕭淑妃的屍體痛哭,這樣的狀態,說明他已經陷入到想殉情自殺、不怕死的程度。
來得好,柳夏至暗道一聲,剛剛認主的斬魂劍,我要用你們這幾個亡靈鬼火,來試試我的法寶!
柳夏至不及多想,伸手就去掏懷裏的玉匣,想放出斬魂劍,斬殺這數個亡靈鬼火。
忽然,從盜洞中輕飄飄地跳下一個人來,雖然手電光束並沒有向墓道中直射過去。
但是,強光電筒的亮度,即便是反射光,也將跳進墓道中的人,映襯地非常清晰。
這不應該叫做一個人,應該叫做一個鬼,一個腳不沾地,離地一尺漂浮的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