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抽回香紙,看了看上麵的血手印,然後伸出自己一個指頭,伸進嘴裏咬破,挨著柳夏至按下的血手印,輕輕按了下去。
隻見她仔仔細細把香紙折疊好,然後又小心翼翼放回懷裏,一臉凝重之色,這張契約不會這麼重要吧?這其中有什麼古怪?柳夏至感覺有些不對,心中出現不妙的念頭,
女童收好契約,望向柳夏至的眼神,同剛才有所不同,口氣上緩和了不少,調侃意味也少了一些,輕聲問道:“小子,本小姐是誰?你真能知道?”
“你是誰?你不就是被人拿捏在手掌上,吃印泥屎,舔紙屁股的一方印章嗎?”
“哎呦嗬!你怎麼知道的?太沒有意思了...不行!沒有意思!你竟然敢騙我?你心裏想著我是萬年老鬼,嘴裏卻說我是印章,你敢騙我?你知道騙本小姐的後果是什麼嗎?”
柳夏至有些小得意,心裏想著,讀心術怎麼了?還不是被我騙過了?哈哈一笑,說道:“小丫頭,願賭服輸,輸不起就別玩,既然玩了就要能輸得起。如果你是一個輸不起的人?那算我倒黴,誰叫我遇到一個不講信用的小人呢?”
柳夏至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此時毫不感覺害怕,一雙眼睛隻是傲然的看著女童。心裏話,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死嗎?
站在眼前的小丫頭,身高隻到柳夏至的小腹,一副精靈古怪的摸樣,抬眼望著柳夏至,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心裏在琢磨什麼壞點子。
過了好一會兒,女童突然伸出一隻小手,把柳夏至的右手抓到手心裏,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唉!本小姐被鎮壓在這兒,已經一千多年了。雖說壓身沉木被人前日偷去,但是啊,所獲得的些許自由,隻是這道觀周圍方寸之間,不得自由之身哦!本小姐觀你既膽大,又狡猾,是一個可用之才。因而,本小姐和你定下了生死契約...”
柳夏至被女童抓住右手,感覺女童手心濕潤潤的,沒有著急把手掙開。此時聽到什麼生死契約,心裏著實嚇了一跳,急忙打斷她的話,說道:
“什麼?你什麼意思?怎麼叫做生死契約?我何時和你定了生死契約?”
女童臉色越來越凝重,又歎了一口氣,望著柳夏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生死契約嗎?就是利益交換啦!本小姐以陪伴你一世作為條件。而你那?用萬世自由作為代價。你若是能將本小姐從這道觀中解脫出來,使本小姐獲得自由之身,本小姐就嫁於你為妻,陪伴你做一世夫妻。如果你不能把本小姐從這道觀中解脫出來,不能使本小姐獲得自由之身,你就是本小姐魂奴。作為本小姐的玩具存在,永遠陪伴在本小姐身邊,為本小姐解悶。剛才我們所定的,就是生死契約,上麵有你按下的血手印,你若是想反悔,我這就把你捏死,收取你的魂魄,做本小姐的玩具!嘻嘻...”
柳夏至聽完女童一段長話之後,剛才隱約感覺到的不妙,現在已經兌現了,心中大急,急忙說:
“剛才那個契約我看的清楚,根本不是生死契約!你別想騙我?我根本不信!你別想耍無賴!”
“嘻嘻,本小姐被困壓在這兒,已經一千多年了,為了獲得自由之身,本小姐就是耍無賴了,你能怎麼著本小姐?小子,剛才你按下手印的那張契約,就是生死契約!你想反悔,已經來不及啦!嘻嘻哈哈...”
柳夏至大怒,吼道:“我不同意!你捏死我吧!太不公平了!就算剛才定的是生死契約,為何用我的生命代價,換取你的自由?我啥好處都沒有,我堅決不幹!你捏死我吧!”
把右手掙了兩掙,想把手從女童手中掙脫出來,卻沒有女童力量大,無奈之下,口裏一口鮮血,對著女童的小臉,“啐”的一聲,噴了過去。
血口噴之毫無效果,“啐”了女童一臉血沫之後,女童隻是抬起手擦了擦,臉上露出一臉嬉笑,身影一晃,在夜光下消失了。
柳夏至已經身心疲憊,哪還有心思去四處尋找消失的女童?懷裏的劉文生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隻是人有些呆了,兩隻眼睛無神的望著天上的月亮,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