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心裏”突“地一跳,哈哈一笑說道:“鬼咒?這就是所謂的鬼咒吧?生死有命,無論是能得到好死,還是不能得到好死,豈能是你一個小鬼左右的?”
“環兒,不得胡說!柳公子,奴家回去了,今兒這事雖然沒有成功,但公子也盡力了。奴家碑前的黃白之物,明天請你取走,奴家不願意欠你恩情,嗚嗚嗚...。”張氏瑩兒說道這兒,哭出聲來,幾句鬼哭之後,鬼影一閃,瑩兒和環兒主仆二鬼,消失在夜色中不見了。
黃楊老鬼迫不及待,眼見瑩兒二鬼消失,急忙飄到劉文生近前,鬼頭突然離體,飛到劉文生麵前,嘴對嘴猛吸一口。
劉文生第二次被鬼頭貼麵,嚇得一聲大呼:“啊!”
柳夏至一臉惆悵,呆望著瑩兒主仆消失的地方,忽聽劉文生慘叫一聲,著實嚇了一大跳。
急忙把眼光從瑩兒消失的地方收回來,一口鮮血就要噴向黃楊老鬼,卻見劉文生渾身哆嗦、顫顫巍巍,已經能動了。
“劉文生,你覺得怎麼樣?”柳夏至雙眼瞪著黃楊老鬼,向劉文生問道。
“我...還有些...寒戰,應該...沒有事了...。黃楊,鬼怨濕痕怎麼清除?我們被蕭淑妃下了...鬼怨濕痕,你要是將我二人身上...鬼怨濕痕清除了,我們便答應營救你的情人!不然的話,反正都是一死,我們二人才不會營救你的情人!”
“鬼怨濕痕?這是什麼?沒有聽說過!”黃楊老鬼臉色詫異,連連搖頭。
柳夏至點點頭,看來自己猜的不錯,或許就是屍氣細菌感染的疾病。
解放前,劉文生的爺爺從事殯葬職業,經常和死人打交道,難免會感染屍氣病菌。那時沒有西藥抗生素,隻能喝中藥治療,中藥哪有什麼殺菌效果?所以,劉文生的爺爺對於這類疾病,便胡猜亂想瞎解釋。
於是解釋道:“就是砍頭瘡,斷腳瘡,或許是屍氣沾染的病症吧?你能不能想辦法為我們治療?如果不能為我們想辦法治療,我們還是無法營救蕭淑妃!”
“哦?二位公子放心,這等爛瘡服用些藥物就好了,我那婉媛哪懂得什麼鬼怨濕痕?嗚嗚嗚...我那婉媛被鎖困在牢獄中,已經千年多了,嗚嗚嗚...二位恩人救救我的婉媛!嗚嗚嗚...”
黃楊老鬼雙膝一彎,又跪在二人麵前,磕頭如搗蒜:“二位恩人,你們見到我那婉媛了,她如今怎麼樣?還好嗎?嗚嗚嗚...”
柳夏至不去管他,任他跪在那兒,向他問道:“婉媛就是蕭淑妃的名字吧?我問你,為什麼讓我們去救?鬼印是怎麼回事?陣法黑旗又是怎麼回事?困魂牢獄裏為什麼有個男鬼?這些你先解釋一番。”
“嗚嗚嗚...,我那婉媛,姓蕭,名諱叫做婉媛。二位恩人有所不知,困魂牢獄隻有活人才能進去。一清道觀自唐以來,享受官方供養,道士是鎮鬼的,豈能由活人隨便下去救鬼?因此,千年以來,都沒有機會救出婉媛。幾十年前,不知何故,道觀道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光。機會雖然有了,但是,想求一個活人下到牢獄中救出婉媛,卻沒想到這麼難!唉,這麼多年來,在這山上,也遇到不少活人。唉!隻要在下一露麵,活人也被嚇成死人了...。從那以後,山上天一黑,就了無人煙,想找一個膽大活人,比登天還難啊!唉!...”
柳夏至點點頭,這才明白,為什麼一見麵,此鬼和張氏瑩兒就襲擊自己,原來是想尋找膽大之人。哼了一聲說道:“你在這兒害死不少人吧?如果我的膽量不夠大,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唉!柳公子,在下雖不敢說生前是個好人,但能說死後是個好鬼。豈能做下傷天害理之事?害死人的事沒有做過。一般情況下,都是先引人走一圈,如果此人膽量太小,就把他引到山上,用陰氣砌上一堵牆,困他一夜。害人之事,在下從沒有做過!”
柳夏至嘿嘿一笑:“引人走一圈,說的好輕鬆啊!剛才還真是被你這個老鬼引路了。我問你,鬼印是怎麼回事?蕭淑妃親口所說,隻有銷毀香台下的鬼印,然後清理道觀四周的陣法黑旗,才能將她救出來。問題是,鬼印是有靈性的,能隱藏身形,我們如何能找到它?找不到它怎麼銷毀它?這件事如果你不能搞清楚,我們還是救不了蕭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