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關係。”雲楚一邊說一邊拿發帶重新綁好頭發，在陌生人麵前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剛剛聽聞姑娘在找活兒幹，不知可否願意屈就來府上當一名丫環。”
丫環？雲楚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大戶人家的丫環豈是那麼好當，主子們個個富貴命，她不是怕自己受委屈，是怕洢璘跟著自己受委屈，但是看眼前的這位公子，待人謙恭有禮，不似刁蠻的主……
見雲楚似有猶豫，子如繼續說道，“府上可包吃住，每月有二兩銀子，遇到過節另有打賞。”
“那……我還有一個弟弟，可不可以也住到貴府。”雲楚試探著問。
“當然可以，府上房間很多。”
“那請問公子是做什麼的？”雲楚繼續問，她總得把東家的基本情況摸清楚呀。
“在下是名大夫。”子如也很有耐心。
“大夫，這個職業倒挺好，那公子府上可有藏書？”
“萬卷有餘。”
萬卷？還是藏書大戶，這樣洢璘去了讀書的問題也能解決了。
想到了什麼，雲楚又問道，“不會全是醫書吧？”
“自是不然。”子如笑言，雲楚已是很滿意。
“那容小女子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不知道貴府可有會武之人，當然，我不是怕住在貴府不安全，而是小弟有心習武，若是能有人教導小弟，我的工錢就當學費。”
“工錢還是要給的，府上管家略懂拳腳，但他願不願意教授就得看貴弟的資質了。”
“我弟弟很聰慧的，我保管他會成為你們管家的愛徒，”雲楚一激動聲音也不由拔高了，剛剛那竭力維持的淑女形象瞬間破功，隻能尷尬一笑，“不知何時可以到府上去。”
聽言，子如找客棧老板借了紙筆，然後將寫好的紙條交給雲楚，說道，“姑娘到紙上所寫地址找賈管家即可，隨時恭候。”
“好，多謝公子，對了，還未請教公子姓名。”
“在下莫子如，若不嫌棄，姑娘可以叫我莫大哥，不用公子公子地叫。”
“哈，其實我也覺得生分，那莫大哥也不用叫我姑娘，我叫……楚雲，你叫我楚楚、雲雲、小楚、小雲，都可以。”雲楚突然意識到“雲楚”這個名字是存在風險的。
“那……小楚吧。”一向以淡定著稱的子如臉上也顯出了不大自然的神色。
“對了，我到府上是當莫大哥的丫環嗎？”臨走之時，雲楚好奇地問。
“這個嘛……”子如偏頭想了想，“府上人少，隨姑娘意就好。”
人少？看樣子不是宅門大院，正得我意，雲楚偷偷樂了。
洢璘聽聞雲楚要去別人家做丫環，堅決反對，他怎麼也不能讓姐姐去受這份苦，盡管雲楚說了那個主人多麼多麼好，洢璘依舊決心堅定。
“你去不去？你不去姐姐可去了？到時就是你拋棄姐姐。”雲楚也故作生氣。
“我……”洢璘急得漲紅了臉，“姐姐不講道理。”
“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道理了，姐姐沒騙你，莫大哥真的是好人，再說了，你覺得姐姐是個受欺負的人嗎？退一萬步說，姐姐又不是賣給他們家，若是我們不滿意不如意，我們收拾東西走人就是。”
洢璘有所動搖，姐姐行李都收拾好了，想是真的很滿意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