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宋智認罪
李近之等在鐵門口,朱建三人掏出警官證在門口武警處登記。
巨大的鐵門“鐺”的一聲打開了。
“走吧”朱建對李近之說了一聲後就進了門,旁邊武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得李近之渾身不自然。
四人坐在提審室的椅子上等著獄警去帶宋智。
朱建熟練的打開手提電腦,所有都沒有說話。
和照片上比,進來的宋智跟照片上相比反而胖了不少,皮膚也白了些,在李近之看來,身上的囚服和明晃晃的手銬絲毫沒有滅了宋智眼神中的囂張與自信。
宋智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眼前的朱建,嘴角微微揚起,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
“你先看看這視頻。”朱建將電腦轉向宋智。
郭偉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了紙和筆,攤開的紙上寫著“訊問筆錄”
宋智的臉色漸漸地僵硬,本仰靠在後麵椅子上的身子也一點一點地直了起來。
“我教你啊,你可以說是我們合成的視頻啊,要不要拿去做鑒定啊?”李近之第一次見古東用這麼大聲的話吼道。
“是他找到的?”宋智定了定神,轉而盯著旁邊陌生的李近之。
宋智看了看李近之的執勤服,大笑起來。
“認了又怎麼樣,到最後我依舊沒有輸。”
“說吧,把作案經過說一遍。”朱建平靜地說道。
“跟你想象的一樣。”高手過招,被對手破了自己的絕招就已經不需要再鬥下去了,正如下象棋,對有一種人來說,輸並不丟臉,丟臉的是明知道自己輸定了,還要繼續下下去,丟臉的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一點,李近之是深有體會,這是古代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棋壇規矩。
“你說不說,你以為不說我們就那你沒辦法嗎?告訴你,就算今天你一個字不說,一樣能定你的罪。”
宋智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微笑著直勾勾地盯著古東。
這時候,李近之突然開口重複著朱建的話說道:“說吧,把你的作案經過說一遍。”
說來奇怪,宋智聽後,轉過頭對著李近之,雖然是一樣的表情,但眼神卻變了,開始講述起作案經過:“以前我把她當女神一樣看待,平時跟他說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我不懂浪漫,不懂風花雪月,努力的工作掙錢,把工資和獎金都花在她身上,她卻對我不理不睬,看見他和張建在一起,我也打算放棄,把精力全部投入我的工作,但我又心有不甘,於是我希望她親口拒絕我,好讓我死了這條心,於是前年七夕,我鼓起勇氣向她說明了我的心意,哪知她告訴我,她一直很喜歡我,隻是為了刺激我,才跟張建在一起的,那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間。”宋智麵無表情,吐字卻鏗鏘有力,筆直地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隻有李近之能夠看出,這是心中在滴血,卻用一種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自我克製的表現。
“很快我們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宋智突然停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陽曆的10月,她說她懷了我們的孩子,大家都很高興,念書的時候,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學業上,從來沒有想過兒女情長,我把我全部的男女****都放在了她和孩子身上。”
宋智停了下來,沒有說話。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孩子不是你親生的?”
“懷孕後,她一直不讓我跟她一起去參加孕檢,我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化驗單,我是從她生下孩子後才知道的。”宋智又頓了一下,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生下孩子後,她也告訴了我真相,還說可以離婚。”宋智突然冷冷一笑,接著說道:“她說她本來是真心打算跟我好好過日子的,哪知道我太聰明,還是能推算出時間不對。”
“那你也不至於就因為這樣而殺了她吧?”朱建追問道。
“每一個人的人生觀不同,價值觀不同,道德觀不同,甚至連最基本的是非觀也不同,對我來說,其他的我都可以忍受,唯獨這婚姻是我一生最純潔和神聖的地方,是一塊不允許任何人來玷汙的淨土。”
“那你還說你真心愛她?”李近之問道。
宋智沒有回答,隻是轉過頭看著李近之,良久才說道:“其實我有時真心好羨慕古代的婚姻,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至少丈夫就是妻子的,妻子就是丈夫的。”
“又是一個讀古書讀得癡迷了的。”雖是心想,但李近之卻沒有說出口。
“那你說是封閉,專製,剝削的封建思想好呢,還是自由平等的生活好呢。”李近之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多話,於是反駁道。
宋智還是沒有馬上回答,他生平第一次認真地思索著對方說的話,然後說道:“眼看著一個不諳世故的孩子走向不歸路,你說他的父母管好呢,還是不管的呢。”